再加上赤手空拳?

十招不到,他在龍虎追魂束九山的一聲獰笑之下,慘號倒地。

大腿之上,血流如注,將下身衫褲完全溼透。

束九山這時,面容冷酷得彷若是一個冥府閻羅。

他緩慢的一步步向正躺在地下的七環手武章行近。

手中,“龍虎雙矛”的鋒端,正有一滴滴的鮮血,往下墜落……

邪神門徙……毒心殘膽

毒心殘膽

七環手武章身受重傷之下,神智反而逐漸清醒。

他怒睜雙目,瞪視著正向他徐徐逼近的龍虎追魂束九山。

武章雖然儘量壓制內心的畏怯,故意裝出一付大氣凜然之狀,但是,一股深深的死亡恐懼,正逐漸在他內心滋長。

武章心中十分明白,束九山成名江湖,素以心黑手辣著稱,殺死個把人,在他來說,真比捏死一隻螞蟻還來得漫不經心。

龍虎追魂束九山,這時已行至武章身前不及兩尺之處。

但是,他卻並沒有立即下手將武章殺死。

手中龍虎雙矛那對鋒利尖銳的矛尖,在七環手武章的咽喉上來回閃劃,差隔肌膚僅有毫釐之微。

束九山陰沉的冷笑著,獨目微玻А�

面孔上那一股隱隱的獰惡與兇殘,及他手中那一對矛尖的來回划動,組成了一付比死亡更難以令人忍受的威脅。

七環手武章終於忍受不住這殘酷的心理要脅,他驀然吼道:

“束九山,你是他媽有種的,就給武爺一個痛快,如此羞辱武爺有什麼光彩?”

束九山嘿嘿冷笑,右手龍矛微沉,七環手武章立時大叫一聲,一隻左耳已被削落。

殷紅的鮮血直濺,流滿了武章一臉,在慘淡的月光下,更反映出七環手面容的恐怖與淒厲。

但是,束九山好似絲毫未被眼前這自己一手造成的悲劇所感染。

他得意的一笑,仰首向天,呢喃道:

“老夫已有十餘年未聞到熟悉的血腥氣息了……呵呵!今夜真是過癮之極。”他又低下頭來,冷削的道:

“武章,這不過只是一個小苦頭而已,老夫處置敵人的手段較之十年以前,已寬容得多了。”

七環手武章早已痛怒交集,鮮血流滿,根本就聽不清束九山在向他說些什麼?正在這時,他身後卻響起了一個沙啞而疲憊的聲音道:

“尊駕似乎已應該歇手了,這樣做法,尊駕難道不怕引起別人的反感麼?”

束九山霍然回首,目光一瞥之下,已看出這說話之人,正是方才被七環手武章等人圍攻的青年。

束九山雙目倏而射出一縷兇光,身體緩緩迴轉,他狠厲的道:

“很好,你竟沒有逃走!足證你是一個有膽識的青年,老夫最是喜愛這種人物!”

那身材短,面貌精練的祝姓青年,此刻雖然全身上下傷痕累累,卻好在全是皮肉之傷,並不十分嚴重。

經過適才的一陣休憩,已經略為養息過來。

他目睹這龍虎追魂束九山手段竟如此毒辣,心中不由十分心激,雖然那靈蛇教的五人乃是自己大敵,但是,一種與生自來的正義感,卻逼使他行上前去,出言阻止。

祝姓青年說出這幾句話後,心中亦自忐忑不安。

他十分清楚,只看這眇目老人的狠毒行為,已知此人必是性情乖戾之輩。他說出此話,甚至於有將對方激怒,然後反臉成仇的可能。

這時,束九山冷然的言詞,不由使這祝姓青年,自肩脊後升起一股涼氣。

他艱辛的嚥了一口唾沫,強笑道:

“前輩謬譽了,在下祝頤,前輩適才仗義出手解圍,感激之至……”

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