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然是有著不同身份,但他們的容貌和氣質是那麼的相象。只是青年法師更沉靜而表情嚴肅。如果把他倆分開來的話,還真以為是同一個人換了不同的服裝。而且兩人的語音也極其的酷似,難怪那天在羅漢堂,艾米麗沒能及時的發現青年喇嘛已換成了趕車小夥。

艾米麗按下心頭的疑問,即然別人總把話頭岔開,其中一定別有隱情,她也不便深問。只得同他們一起,來到經院的天台一觀。

這個天台在印經院的二樓。所謂的天台,就是一個極長的,象露天頂蓬一樣,被一邊雕著彩色圖紋廊柱圍起的房間,整個呈迴廊式,乍看上去,象個唱戲的戲臺。不同之處在於,它是半封閉式的。這兒彩光極好,又通風,而且太陽也無法直接照到

“這就是印刷作坊。”吉樂法師指著正在兩兩相對,幹著活兒的工匠們說道。他因寺院的事務,來印經院已多日。不想今天卻成了他們的嚮導。

艾米麗看到那裡共設了18個印經臺,每個印經臺前,兩個工匠面對面相坐著,一個寬木板作為印刷臺,斜放在兩人的中間。木板上方的人負責用一個刷子,蘸著墨或者硃砂給擱在臺子上的經版塗色,下方那個人,則負責把裁好的紙張放在經版上。

“在這隔壁就是雕刻間。”跟著吉樂,他們走到那兒,看房間裡正有幾個雕刻師在雕刻經文,他們都非常的年輕。

“據說當年為了鼓勵工匠們刻好經版,讓經版上的字能夠儲存得更長久不變,土司卻傑•*•登巴澤仁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付給工匠工錢的。”汗巴烏託說道。

“是的。”吉樂點頭道。

“什麼辦法?”艾米麗急著問道。

“你看到那塊版上的刻槽了嗎?”艾米麗順著汗巴烏託的手指的方向點了點頭:“土司把金粉填充在這些雕版文字的刻槽中,用手抹平金粉,留在刻槽中的就是工匠所得。”

“啊這樣他們就會把字刻得更深更整齊,以此來求得更多的報酬。是這樣的吧。”艾米麗看到合掌稱是的吉樂法師的眼裡,露出讚許的目光,便不失時機的問道:“請問土司卻傑*登巴澤仁是何許人?”

“請先跟我來。”他並沒有立即回答艾米麗的問話,卻領著他們經過旁邊的一個小門,進到另一間房子裡。

在這裡,密密麻麻的經版木架,一排排地十分整齊地立於這個寬大的房間裡,在木架上放滿了刻有經文的木板,每個約有70厘米長、10厘米寬,帶有一個小小的木把。由於年代久遠,雕版上的文字,已經被硃砂深深地染透,呈現出一種純正的紅。

“這就是藏經庫了。它是藏區三大印經院之首。除擁有德格三寶:印度已經失傳的《印度佛教源流》、《漢地佛教源流》以及公元1229年翻譯製成的,由烏爾都文、藏文古梵文刻制的《般若八千頌》以外,還有《大藏經》和一部寫在樹葉上的醫書,不過這本醫書儲存在更慶寺裡,你們回去時路過那兒可以看到。”吉樂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精典經書,深邃的眸子熠熠發光。

艾米麗除了聽外公說起過的《大藏經》外,其它的還是第一回看到聽到,不禁深感榮幸。

這時吉樂用修長的手指,撫試著架子上的經書,臉上泛起一種神彩:“經版刻得越深質量就越好,你看它們一本本紅如殷血。彷彿是用先祖的生命刻進去的。尤其是《大藏經》,它的所有經版都是在印經院建設的同時,開始雕刻的,本身就已是幾百年的文物了。”

說到這,他轉向艾米麗對她說:“剛才施主不是問我土司卻傑*•登巴澤仁是誰嗎?”艾米麗點頭。

“請這邊來吧。”說著他引領著他們,來到印經院一樓的法王殿,對著一進門靠樓梯處,右手邊的一尊高大的鍍金塑像說道:“他就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