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皮上便殘留了印式悠小臂的點點血跡。

直到爬上樹枝處後,他俯下身雙臂捉住樹枝,朝前下方一個跳躍,雙腿迅速地勾住了高牆的頂端邊沿,而與此同時樹枝也支撐不住被折斷。

這個過程也不過是幾秒的瞬間罷了,此時的印式悠人倒掛在牆上,吐了口氣。

“靠,真是高難度。”

要不是自己還年輕,年紀再大點兒估摸著直接就摔下去,頭著地摔個腦袋開花。

他腰間一個使勁兒,身子直了起來,調整了下,便坐在了牆上,身體前傾貼上高牆沿,按了下眼鏡杆子上的按鈕:“小貝,增援什麼時候到?”

貝胥瑗說:“景緻園別墅的話,已經到了,隨時待命。”

“好,隨時等我訊息。”

結束了對話,他便從牆上站起,沿著牆走了走,發現有可以踩著下去的地方,便順利下了牆壁,進入了別墅內。

這裡大概是別墅的側邊,這兒擺了個小水塘,水塘周圍是砌上了一圈的假山石,靠近牆邊的假山石高高聳立,像是某種動物的頭部,張著嘴,泉水從口中順流直下入水塘內。水塘倒映出天空的圓月星空,清澈透明。

大概是這別墅四周被樹林環繞的緣故,夜間有著淡淡的清香,配上眼前這幅景緻,也不愧把這園區取名為景緻園了。

印式悠掃了眼自己滿是血印子的手臂,也沒打算管,便把衣袖拉下,省得萬一一會兒見著夏笙了她心疼。

印式悠在庭院裡兜轉了下,終於在後側看到了松田潤二和尹天成。

大概是原本沒打算在這兒交易的關係,而且太多人出宴會廳引人耳目,所以除了他們倆人之外,身邊也就跟了兩個黑衣護衛,還有個看著不算高大但臉色陰冷的人,估摸著是翻譯。

印式悠淺笑,再次把手套帶上,戴上了黑色口罩,手/槍彈藥裝填,套上消/音/器,緩緩接近,背靠樹幹,朝著兩個護衛的身上就開了兩槍。

一眨眼之間,兩名黑衣護衛只覺胸間一瞬疼痛,紛紛倒地不起。這兩槍,都直中要害,毫不拖沓地解決。

當尹天成和松田潤二反應過來時,兩名黑衣護衛已經斃命。在印式悠看來,松田潤二的反應,明顯要比松田封二這個弟弟的反應來得可敬。

僅僅只是驚慌了一瞬間,便即刻冷靜下來拿出了手/槍,同時把翻譯擋在了身前。

翻譯也是面無波瀾,好似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為松田封二擋子彈的覺悟,雙臂敞開。

印式悠嘖了聲,不過他也沒想過真的要射殺了松田潤二,畢竟這麼有名的黑幫頭頭要是在金海市出事了,這關係可就大了。

殺人許可只限於可殺範圍,而松田潤二當然並不是範圍內的。

既然他們都已經反應過來,印式悠也不打算躲著,反正本意也是要露面的。便從樹後站了出來,慢慢地走近三人。

雖然天色已黑,但是他的直覺以及來人的身形,他都可以斷定,他是印式悠。

印式悠,我都把你心愛的女人綁起來當人質了你還敢繼續破壞我的交易?

尹天成陰森森地對著慢慢走近的印式悠說:“你是不管你女人死活了麼?”

印式悠的步伐頓了下,便繼續靠近他們:“不管我管不管,你都不會放過她。”

尹天成嗤笑:“你倒是清楚,所以也打算魚死網破了?”

印式悠在幾米外站定,嘲諷地看他:“魚死網破?不。”

“我會阻斷交易,也會救出我的夏笙。”

印式悠說得斬釘截鐵,字字清晰明亮。

“魚死網破?呵,”印式悠睨著他,“當你的字典裡、腦海裡出現這個詞時,你就已經輸了。尹先生。”

尹天成被他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