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兩天,你看她,一轉眼就有了這麼大的女兒,無論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那種禽獸比得了她?”

貝小熙笑起來:“禽獸都不如她?那她豈不是比禽獸不如更厲害?”

澹臺玄咳嗽一聲,貝小熙馬上閉嘴,澹臺玄道:“厲教主,師徒名分,豈是輕易廢棄?如果厲教主執意要令郎與我們玄天宗隔斷關聯的話,也需要到我們玄天宗的玄天祠裡,焚香祭別。”

厲嬌嬈冷笑道:“你們那套繁文縟節,都是狗屁,我們焚心教的人根本不稀罕那一套,還想騙我們去藏龍山,不知道你這種口是心非的小人又有什麼詭計,我們為什麼要上當?”

澹臺玄淡淡地:“厲教主是不敢去吧?自古邪不勝正,如果連親生兒子都需要用邪魔外道的方式留下來,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憐。”

對於外人,澹臺玄一向的原則是揚善隱惡,不會輕易論斷,尤其當著人家的面,會把話說得如此露骨,實在是生平第一次,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不在乎厲嬌嬈會怎麼恨他,就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印無憂被厲嬌嬈帶走,真的跟著厲嬌嬈,印無憂這個孩子就毀了。

厲嬌嬈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厲嬌嬈了,他在藏龍山放過她一次,就不會輕易要她的性命,但是也不能讓印無憂毀在厲嬌嬈的手裡,除非厲嬌嬈可以脫胎換骨,放下心中的嫉恨,做一個正常的母親。

盧妃仙子冷冷一笑:“婚姻大事,自古以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當這個師父的,只管喝你一杯喜酒就好了,印無憂又不是你兒子,你淌哪門子渾水?”

盧妃仙子的話,帶著曖昧的尖刺,厲嬌嬈就好像喝水的時候吞下了一隻蟲兒,吐也吐不出來,就卡在咽喉裡邊,讓人橫豎不自在,盧妃仙子這話雖然在奚落澹臺玄,卻也把她也攪合進去,她又找不出理由發怒生氣。

列雲楓冷笑道:“天地君親師,師在五常,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師徒如父子,尊上的心智原來還不及三歲的頑童,難怪容顏鮮亮,宛若少女,最怕再過幾年,就垂髫總角,初齔襁褓了。”

那邊衛離背後的衣衫已經溼透,澹臺夢的氣色才好了一些,手臂上雖然陣陣劇痛,還是可以勉強支撐,秦謙站在衛離的身旁,看衛離有些脫力,心中有些疼惜,看看懷中尚在昏迷的終黎西楓,只想找個地方把她放下來,這時慕容愁過來,向他一示意,秦謙連忙把終黎西楓遞過去。

啪嗒。

秦謙遞過去,慕容愁虛做了一個接的姿勢,待到秦謙真的鬆了手,她根本沒有去接,結果終黎西楓仰面跌在地上,她受傷雖然不算重,可是很痛卻是真的,然後被秦謙抱著,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昏昏沉沉的,就想這樣一生一世才好,至於外邊發生的這一切,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去看,慕容愁走過來她都渾然未覺,誰承望秦謙把她交給慕容愁,慕容愁又誠心未接。

這一下摔得結結實實,身後被空桐瀲灩杖責的傷處磕到僵硬的水晶地面上,疼得終黎西楓媽呀一聲,一躍而起:“秦謙你這個王八蛋,抱個人也抱不住,你想摔死姑奶奶嗎?”

終黎西楓摔到地上的動靜很大,所以大家的眼光投過來看,秦謙嚇了一跳,眉頭一皺,心中自責,實在大意,只看到慕容愁從澹臺玄那邊過來,還只當可以相信的人,沒想到這個女子如此陰沉,居然不露聲色地騙她,可是她和終黎西楓有什麼仇,為什麼要藉機報復?

就在秦謙準備彎腰的瞬間,終黎西楓忽然蹦起來罵人,娥眉揚起,聲音透亮,清脆脆的好像琉璃杯子打碎的聲音,秦謙愣了一下,卻又一笑:“原來終黎姑娘沒有事兒啊?”

如果終黎西楓真的暈過去,又怎麼知道自己始終抱著她,他的臉上掠過一絲哂笑,笑自己沒有防備,讓這個小丫頭給騙了,幸好這個小丫頭沒有心懷歹意,不然要是想行刺暗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