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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愛的女人上他人的花轎,這——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剡洛似知他所想,睨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會懂的,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中正選擇了哪一條路,才是我所希望的。”
於中正若是帶著瓔靈遠走高飛,他會難過於他的才幹不能為他所用,會難過與他不辭而別棄了這十幾年來的兄弟情義;可若是他沒有帶瓔靈離開,而是遵照他的意思將瓔靈牢牢看住了的話,他的心裡還是分外難過,為他心疼為他心酸——究竟是哪一樣,才是最為完美的呢?
他搖頭,苦酒入喉,**而綿長,像喝進了一杯滾燙的血液,還帶著對方的體溫。
猝然,空中一支禮花竄入,長空橫際,照亮了半邊兒天,臥虹而過,閃了一下又飛快隱沒在黑夜之中。
那絲光亮將剡洛的臉印地發白,他喃喃地道:“終於……是洞房了嗎?”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三百二十章 同月不同人
第三百二十章 同月不同人
“嗯。”金寶淡淡應了一聲兒。這會兒也分外同情於中正,怎麼都覺得此人素日有些過分地耿直與執拗,比他自己還招人厭,可如今卻十分為他心痛。就好比當初的自己,親眼看著蘇綰進了剡洛的大帳而無能為力。
話音弗落,院門兒附近便隱隱拖長了一個人影,腳步聲緩地,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
剡洛微微抬眸,說道:“你回來了?”
於中正眼眶微紅,自暗處慢慢挪移過來:“嗯。”聲音裡有些低迷的哀傷,頹然如泣。
剡洛笑了笑:“過來吧!”
“公子……”於中正開口說道,“今兒……我能醉一場嗎?”
“當然可以。”剡洛瞭然,伸手將一整壺的酒都挪了過去,“喏……不夠的話,金寶……去取幾罈好酒過來。”
“是,公子。”金寶立刻起身,極為感同身受地拍了拍於中正的肩膀,然後入一縷風似地刮出去取酒去了。
於中正苦笑,拿起酒壺掀開蓋子,仰頭便往喉口裡倒,那幹辣的味覺直燒心肺。燙了滿腔的相思。
酒影凌亂,觥籌交光,那小小的院落裡而今卻充滿了滿腹心酸。
天色開始發白,那枝影綽約,被鍍了層灰白的顏色,空氣裡清涼,彷彿溪水雲露撫肌而過。
三個人都趴在了石桌上睡了一宿,黑髮上都蒙了層溼漉漉的白霜,衣料潮溼,有些深色。
“公子……公子公子……”金生一大早便嚎著奔了進來,一瞧院子裡三個矇頭大睡的人,一下將聲音都給吞了進去,錯愕萬分地呆在原處。
剡洛頭痛欲裂,昨兒個喝了著實不少,這會兒猛然聽到有人朦朦朧朧地喊他,便有了脾氣,將手邊兒的酒罈子一撂,“啪”一聲,罈子碎成了雲塊。
於中正同金寶二人登時驚醒,一下跳了起來,低低喚道:“公子?”
他說,昨夜他們不是他的屬下他也不是公子,昨夜他們只是兄弟,只是都愛著遠方的人兒的人。所以一過黎明,和煦不再,他仍舊是公子,仍舊是即將成為九五之尊的天之驕子。
剡洛趴地手腳發麻。懶懶地抬起頭,隱約見者金生站在不遠處,便問道:“何事一大早便如此讓你驚慌失措的?”
金生哈哈一笑:“公子,我哪兒是驚慌失措啊,我這是高興。那安陽王撤兵啦……哈哈哈哈……”
“什麼?”剡洛眉頭一皺,回頭一思索,便哼聲道,“這動作可也真快,是怕我反悔吧……”
“嘿嘿……”金生狗腿的老毛病又犯了,“哪兒啊,那是公子英明。”
剡洛覷他一眼:“得了,準備一下,隨時同安陽王的大軍匯合,咱們的大日子來了!”
“是!”三人齊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