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遞給夜嵐笙,“差點兒忘了正事,這是邵公子出發前給我的信封,我後來才知道,原來這裡面有封信是給你的。”

夜嵐笙伸手接過信封,拆閱,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楚霧按捺不住好奇心,湊了過去,“邵輕怎麼說?”

“人家夫妻倆寫寫信你湊什麼熱鬧。”雲漠翻了翻白眼。

夜嵐笙沒有說什麼,將信紙遞給楚霧,便轉過身去,望著茫茫大海,眸中浮現擔憂之色。

“不許來龍門找我?”楚霧嘴角抽了抽,將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發現除了這幾個字,竟然連名字都沒有,還真是省事啊。

這個邵輕,也就只有她敢這樣和不夜城的城主說話了。

楚風聞言,蹙起了眉頭,問道:“若我們不去,魏大人豈不是……頓了頓,但願夫人不是真的要魏大人死。”

幾人沉默下來。

良久,夜嵐笙轉身離開,從楚霧手中拿回信紙,溫潤卻無一絲感情的聲音從風中傳來:“走吧,先回客棧。”

幾人相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已然到了午飯時間,在大廳內用過膳,夜嵐笙便將昏昏欲睡的林凌交給了溫影,便回了房關上房門。

楚風幾人守在門外,面面相覷。

“你們家大人怎麼了?”楚霧看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他該不會想不開吧?”

“你才想不開。”雲漠瞪了楚霧一眼,隨後轉頭與楚風道:“你這弟弟,淨會胡說八道,你也不管管。”

楚風訕訕的笑了笑,瞥了楚霧一眼,沒有說話。

這也要他能管才行啊。

房中,夜嵐笙倚在榻上,看著手中的信紙,即便那上面只有幾個字,依舊反反覆覆的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夜嵐笙收起信紙,望著窗外的夜色,低低的嘆了一聲,“阿輕,千萬不要有事。”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

邵輕洗完澡,坐在小板凳上烤著火,夜瀾溪站在邵輕的身後,十分殷勤的替邵輕擦起了頭髮。

夜瀾溪身上穿的衣服是任笑白天的時候重新給她做的,因為時間趕得太急,做的有些不倫不類,所幸保暖功效還是有的。

“姐姐,你什麼時候去幫我救出孃親啊?”這兩日,夜瀾溪問得最多的,便是這一句話。

邵輕有些無語的望了望屋頂,隨後又低下頭來看著紅熱的火爐子,“小溪兒,你可知,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知道啊。”夜瀾溪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我爹爹叫夜夜夜。”

“……”

邵輕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隨後發現,麵皮都忍不住跟著抽搐了起來。到底是哪個腦殘的,起了夜夜夜這麼難聽的名字

不過,還挺有創意的。

“這是你孃親告訴你的?”

“對呀,”夜瀾溪笑彎了眼睛,“孃親說,爹爹的名字的名字可好聽了,比我的名字還要好聽。”

邵輕:“……”在琉璃幻境中,她怎麼就沒看出來蕭柔是個這麼二的人?難道她扭曲了琉璃幻境中的事情發展,也扭曲了人的性格不成?

“邵輕,邵輕,不好啦。”任笑嘴上嚷著不好,跑到邵輕面前時,全滿臉笑意,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老子好得很!”邵輕毫不吝嗇的賞了任笑一記大白眼。

“矮油,你就別在意這些文字上的細節了,我與你說見大事。”任笑約莫是高興得緊了,竟然躲過夜瀾溪手中的毛巾,替邵輕擦起了頭髮。

邵輕有些受寵若驚,同時也愈發的覺得任笑這婆娘不正常了。自她懷孕開始就不正常,不對,她從來就沒正常過。

“我方才出去溜達,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