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木槿串掇宋嬤嬤的事。還沒輪到問,宋嬤嬤就把事情真真切切地說了一遍,謝語蓉幫她說了幾句話,這才免了她受皮肉之苦。

木槿自然應是。

“七哥,看來除了我和你,不去皇宮的還有一人。”龍凌霖看著臺子上的另一人笑道,此人赫然是五皇子宇文燁。

此時比賽已經開始。“請三位在一炷香內完成一首詩,題目自定。”

經過了幾千年文化薰陶的謝夢梵,飽受應試教育的‘好處’,這名篇大作那是信手拈來,早已對這公式化的程式失去了興趣,看見另外兩人也興致缺缺,拉著早就不耐煩皺成苦瓜臉的小孩兒擠出了人群。

回頭看,剩下的兩人也即將跟了上來。突然小孩不知發現了什麼,掙開她的手,向某一處跑去。謝夢梵一急,急忙去拉他,卻聽到有人喊,“舞獅子的來了,來了……”

頃刻間,潮水一樣的人流都向一處跑去,群眾的喊聲幾乎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謝夢梵被人群擠開,其餘兩人也不見好,片刻,就淹沒在了人群中。

最後的一眼,謝夢梵看到龍凌霖一臉焦急,平常溫和的眼睛中充滿了凝望和尋找……。,原來,從那時起,好多東向西已經註定。

失去小孩影子的謝夢梵即使焦急,也毫無辦法。當她被擠出人群的時候,已經完全分不清方向,只好憑藉感覺按原路返回。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中的月亮很是明亮,不時有煙花在空中炸開,絢爛奪目,人群的喧鬧聲伴著散落的點點繁星漸行漸遠。颳了一下風的夜晚有了涼意,謝夢梵抬頭望著那白亮亮的小點,美麗卻冰涼的毫無生命的存在。直到幾年後重遊舊地,和那人在一起時,炸開的煙花一如當年,卻比那是多了一份生氣,有一種灼熱的甜蜜溢滿心頭。

也許人往往對自己最初的印象記憶深刻,即使多年以後,謝夢梵看著那人的無賴撒嬌,爭風吃醋,也依然記得他們最初相遇時他的霸道和妖魅。

也許是這條街有點偏避,謝夢梵獨自走著,夜晚的涼意使她攏了攏衣袖,錯綜複雜的街道使她再次懷念起現代的gps。寂靜的街道上落針可聞,突然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烏壓壓的黑影片刻籠罩了她的頭頂。

透過鋒利的刀劍的月光映入了她的眼睛,隨即背後的黑影就向她砍來,謝夢梵動作靈敏地閃開之後,還沒來得及抽出手腕的銀絲就被蒙面的黑衣人近了身。對方彷彿早已摸清了她,一直不給她出手的機會,迎面攻擊她的臉,手,謝夢梵低咒了一聲,放棄銀絲,冷著臉用手握住即將砍過來的刀,鮮血立即染紅了刀片。

她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和黑衣上對打了起來。月光下她及腰的烏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動作輕靈,只來得及看見一道紅色的影子在人群中穿梭,如果不是地上逐漸擴大的血跡,和滿地倒下的屍體,這確實算得上一場賞心悅目的舞蹈。

片刻功夫,只剩下寥寥幾人。謝夢梵此時也不好受,衣衫已經凌亂,身上也受了傷,鮮血順著手指滴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響。這些黑衣人顯然都是死士,即使同伴一個一個死去,眼中也毫無恐懼,只是機械的向她殺過來。

領頭的黑衣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其餘的幾人,做了個手勢。他接到的命令是活捉這女子,但到萬不得已時亦可殺了她,。幾人都從胸口出掏出一包藥粉,謝夢梵一驚,急忙向後退去,可身上的傷口卻滯後了她的速度,眼看黑衣人就要來到跟前,然而,一雙纖細溫暖的手突然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頭看,是熟悉的邪魅面孔。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時卻沒有了以往的似笑非笑,皺緊了眉頭,嘴唇抿得緊緊的望著她。

“宇文煜……”她略帶驚訝地喚出他的名字。

而他聽到她驚訝的語氣,眼睛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