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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弋沒打兩幅,看黑狗那樣子大概是手癢了,索性他正好想要回房間陪許從周,子一用完結算的時候,他起身的很乾脆。
臨走前去陽臺抽了支煙。麻將室朝北,夜風正好對著陽臺吹,能散煙味。
火光亮起又滅下,遠遠的能看乞山廟,山被樹木染成墨青色,飛機在夜空中以假亂真裝成星星,一明一滅像他指尖的香菸。
身後的移門被拉開了。
他下意識地側眸,過來的是剛剛坐在他下家打麻將被換下去的女人。
她將身上單薄的外套裹緊,針織的毛衣外套緊緊的貼在她身上,腰、胸、屁股都顯露了出來,她背靠在扶手上,動作間耳朵和脖子裡的飾品折射著微弱的月光。
她說她叫徐雨濛,還說他們認識。
「初高中同學,不過我們沒有同班過,初二去遊樂園春遊那次你給了我一張創口貼還記得嗎?」
段弋尷尬的笑了笑,還是沒想起來:「是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變化的確有點大,不過再見到你也是一種緣分。你打麻將還挺厲害的嘛,接替我位置的那個男的是個老手,我的麻將就是他教的。」
段弋望過去,只看見徐承望蹙著的眉頭,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愛教人打麻將的不止徐承望一個。
王雨濛又說了兩句,見段弋態度敷衍,大致知道自己是沒戲了。她也不是沒看見那天來的時候在停車場有個女人坐在行李箱上靠在他懷裡。
「李知予早產生了個女兒,你聽說了嘛?」她打量著段弋的表情,卻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對著月亮吐了一小口煙圈。
他說了一聲恭喜,斜睨了她一眼:「她請你喝滿月酒了嘛?」
王雨濛沒跟上他的思維跳躍,搖了搖頭。
他忽地一笑:「那我結婚的時候給你發請帖,怎麼說也是老同學一場了。」
明明是笑著說的,也都是些客氣話,但覺得裡面夾雜著他生氣的情緒和嫌她煩的厭惡,王雨濛跟了男人這麼久察言觀色的本事和床上本事一樣重要,她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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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弋回房間的時候許從周躺在床上看著照片,他把帶有煙味的外套脫下來扔在床上。
換了睡衣後上了許從周的床,她被窩裡不暖和。
許從周把電腦抬起來,讓他扯過去一些被子,她反反覆覆的看著兩張照片始終沒辦法決定,把螢幕轉向他:「哪張更好?」
就是乞山廟飛舞的梅花。
「第二張吧。」段弋說完就看見許從周點了點頭然後儲存了第一張,抬手朝她被子下的大腿捏了一把:「耍我呢?」
許從周不惱,問他:「好不好看?」
段弋看了眼空中的梅花花瓣和被風吹到枝幹搖晃傾斜的梅花樹,想著有什麼藝術的措辭,想來想去想不到,他看的書沒有藝術性的點評。
只好說像蒲公英,小時候總喜歡採一朵然後吹。
許從周能懂他的意思,風就就像是孩提吹散了梅花花瓣。
沒一會兒又聽見段弋開了口:「不過也挺像脫髮的。」
脫脫脫髮?
許從周緩緩地轉過頭,看著坐在自己身側地人,所有地話語如鯁在喉,她又想到了前夜他說起兇殺案跑他快時候的那種心情。
語塞的又看了看螢幕上的照片。
好像是有點。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許從周再也無法直視這組乞山廟梅花的照片了。氣惱地關上電腦,抬起被子下的腳踢在他小腿上。
她躺回被窩的動作有些大,一舉一動裡都透露著生氣,反倒是段弋還笑著,真應了那句『你還好意思笑?這個人臭不要臉的還在笑』。
他替許從周向上扯了扯被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