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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愛很愛他,
他一次一次,毫不顧忌地佔有她,吞噬她,恨不能將她嚥進肚子,藏進肺腑,掖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
他懷著那樣復仇的心思,卻承著那樣可怕的激情,
他瘋狂地埋進她的身體,感覺著她的柔軟與溫暖,感覺著她猶如大海里跌宕的小船,被他兇猛的撞擊,那是無法形容的天堂,濃濃的燃烈著他。
等他幡然清醒的時候,她的汗水都把床單浸透了……
他為什麼會那樣對她?為什麼會那樣失控,幾乎喪失了所有的冷靜和理性?
他記得,是因為那一次晚宴。她與那個男人一起擁舞摟抱,她沒有拒絕,甚至中途離場,與那個男人在月下漫步,他窒悶的無法言喻,卻在她與男人邀約看戲劇時,他一路跟著,劇場吊頂坍塌,生命在一夕之間,他卻用整個身體罩護著她。
這說明了什麼?
莫之城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在沉默的黑暗中,在寂寥的月下下,急促而紊亂的呼吸。
這個冬天冷的讓人感覺彷彿心上覆著一層清霜。
他倚著床頭,額頭上卻冷汗涔涔,太陽穴依舊疼得厲害。
他輕閉眸,隱隱約約,依稀有雙溫柔的手,在他激痛的穴位上輕輕推揉著。
很熟悉的感覺,彷彿回到從前,清冷孤燈,寂寂長夜,在那個八十平米的小房子裡,他坐在她的書房裡忙碌工作,那時她在他身後的床邊,倚床看他,有時她適時倒一杯清水,卻特意叮囑他,晚上喝濃茶不好!
他卻壞心的放出收購白氏的訊息,故意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場反間計。
可是,
每次他工作到很晚,她就在倚在床邊候著他,偶爾間他回頭看她,就望見她抱著膝蓋,昏昏欲睡的模樣,累成那個樣子,還在候他、陪他,
他看著,有柔光打在她纖密的睫毛,忍不住上前輕輕落下一吻,卻又激起他對她的**。
而今,他看著那張全家福,她乖巧怡人的埋在湯沛的懷裡,卻可以想象到她和湯沛親密到何地步,什麼樣的感情能讓她接受湯沛的求婚,她會不會像愛他一樣去愛著湯沛?
他的眼前已漸漸浮現她和別的男人接吻,她會伸舌、回吻,做著他們曾經那麼親密無間的事,莫之城閉眸,在黑暗中輕笑一聲。
賓利停在寂靜的小區下,莫之城熄火,卻點著一束前照燈,照亮了眼前的平民樓房。
雪還在下,燈下的淅瀝的白,仍在恣意的飛舞。
他倚靠在皮椅上,靜默的探望著,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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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之城一身倦意的回到‘天城’,解下西服,仍舊輕輕的將它擱置在衣架。
湯沛與冷聽雨一起前來給他例行彙報工作,莫之城閒閒的坐下,褪去西服,裡面是三件套的黑色馬甲,配白色襯衣。
他一把扯了扯領帶,隨意的倚靠在皮椅上,抬眼就意味深長的看過湯沛。
冷聽雨站在一旁,警覺的探出他眼神裡的玩味,她從認識他到現在,看著他一步一步復仇成功,一步一步坐上萬仞之巔,看著他人前雲淡風輕,運籌帷幄,此刻卻覺他一身冷清,兩肩蕭索,更感覺到他越來越孤單,如果可以,她想給他快樂,可是,她給的快樂,卻不能讓他快樂。
她用了多大的勇氣,選擇放手,她留了多少眼淚,卻還是換不回他一記肺腑的淺笑。
湯沛迎著他的視線,淡然自若的將‘巴黎城’的進展一一彙報,莫之城十指交握,仍舊看著他,湯沛頓了頓,只問道:“莫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冷聽雨望著這兩男人一來二往間投射而來的目光,莫之城卻淡淡一笑:“沒,繼續說。”若有若無間,他瞥過他指間那圈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