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了他,僅此而已。”

他口中要殺的物件聞之臉色驟變,眼裡帶著幾分狐疑與敵意打量著這個本來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男人。

“你當人命是兒戲?真不知道你學的那些禮義廉恥究竟是跑了哪兒去了!”

被他當著眾人面狠狠數落的鐘落鴻也不見生氣,甚至還委委屈屈地偷眼瞧著他癟著嘴喃道:“……不過就是條賤命而已,沒了就沒了唄……”

“你說什麼?!”

這一回沈煙氣得連頭髮都快豎起來了,真真正正是體驗了一回怒髮衝冠。而他氣到極處更是一掌拍向了桌面,雖然桌面很不給他面子的只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但是他卻感覺到自己的手麻得火辣辣的發疼。但是為了面子更是為了給眼前人一個教訓,所以他忍著痛依舊板著張臉孔。

“他是我堂兄!”

“……好罷,他是你堂兄。”

“不許你殺他!”

“……好罷,你的堂兄我不殺就是了。”鍾落鴻跟著他的話乖乖許下承諾,天知道他的話根本就沒放進心裡。

在他眼裡,這世上沒有他不可以動的人,只有他不想動的人。

而沈煙聽著他的話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兒,怎麼他覺得聽鍾落鴻這意思,除了他堂兄以外的人他就可以隨便殺了似的?回過味來的沈煙紅著臉對著他怒道:

“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呀?”鍾落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被沈煙一瞪便忍了笑,故作無知地伸長了脖子去問他。

“我……”沈煙知道他又在逗笑自己,一張小臉蛋氣得通紅連拳頭都攥起來了,“你沒事瞎摻和什麼?忙活自己的事去!”說罷他轉眼就想去勸慰一下被他們冷落了多時的關銘,可一對上關銘那雙眼他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他以為他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可是他忘記了自己說話的物件是那個惟恐天下不亂的鐘落鴻鍾侯爺。

“本侯今天沒有任何事情~”鍾落鴻眯細了眼笑著。

“沒事?那能不能請你出去?”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下過逐客令的鐘落鴻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目露森冷之氣。

“本侯為何要聽你的?”說著他站了起來,“本侯爺是侯爺。官,比你大,位,比你高,權,比你重。”他看似悠閒地走向沈煙,可步履下卻帶著壓人的氣魄感。

而他說的也確確實實是事實。因此沈煙當下一愣,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滾。”

旁邊的關銘卻代他回了口。

聞聲,鍾落鴻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了他,眼裡盡是駭然。面對著皇帝的親弟弟,他再一次殺氣騰騰露出了自己的半尺鋒芒。

“滾?你覺得他怕你怕成了這樣,要滾的人是你還是我?”

本就情緒不穩的關銘當下“啪!”的一聲猛地拍在桌上,不足眨眼功夫那實心木桌就成了躺在地上的碎片。

他話一出口沈煙是想攔也攔不住。無奈之餘他瞥了眼那張姑且可以說是桌子的東西,他敢打賭那堆碎片是紅木的……自己拍著怎麼就沒這效果呢?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檔口鐘落鴻和關銘之間絕對稱不上和諧的氛圍愈演愈烈,大有要重複曾經不甚愉快的過往之勢。

這叫沈煙頓時回過神來,生怕這兩個煞星又把這裡給拆了。只見他上前扯住了關銘的袖子道:“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要是他們倆再打一回把鍾落鴻給打失憶了還好,就怕打到後來連房子都拆了這兩個人也沒個完。

關銘被沈煙扯住的時候還真就要放下了手,可隨後他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擰眉甩開了他。

沈煙愣愣的張著剛才還抓住他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