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起來,低下頭去。

看著他落漠的樣子,我猝然別過了眸,“夠了,大理王要發瘋也瘋夠了,現在就說一下解決的辦法罷,流煙公主的事情哀家已經給了你們一個圓滿的答覆,攝政王妃替她償了命,至於紫楓失手謀害皇子一事,還請你念在往日的約定上網開一面,她必竟還小,一些人事不懂,或許是被人陷害的也未可知。”

“對於後宮廝殺,太后娘娘從十六歲起一路過五關斬六匠,從皇后到誠王側妃,再到殤國夫人,最終坐上這萬人之上的太后之位,想必你心裡更加清楚,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宮女並不是等閒人,如果真是有人嫁禍的話,她早就事先動察了,可是沒有,這說明什麼?”他輕聲問,目光灼熱的盯著我的臉。

我冷冷的別過臉去,“哀家不知道,舞雲不過是一般的宮女,只知道保護主子,可不會為了主子去害人。”

“本王沒有說她害人。”他亟聲為自己辯白。

我冷笑,不置可否。

他看著我臉上嘲諷的笑意,有些傷感的道:“你為何總是這麼傷人呢?”

“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如果你真的想讓兩國開戰的話,哀家就奉陪到底。”

先前只是不願意惹事,到如今被人欺凌到了頭頂上,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忍耐了,被輕薄的羞辱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自尊下滋生的傲慢正漸漸退卻,有的只是漫無一煙的荒蕪感。

他敢這樣,無非是因為我沒有人可以依靠。

到此時,我方才知道一個女人不管再強大,再驕傲,也最終……不過如此。

我淒涼的笑著,盯著腳下青白的大理石地面,段青玉轉身走到我面前,“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我是真心的。”

“你的真心值幾個錢?亦或者,真心又如可?”我冷冷的看著他發笑,毫不

掩飾眸子裡的鄙夷與憤怒。

他不解的看著我,像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真心對人卻遭到一翻嘲諷。

“你怎麼……你就那麼不屑一顧?”他用痛苦的目光看著我,我冷冷的別過臉去,轉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自己袖擺上的流蘇,是今夏織制司設計的新款,廣袖下襬纏繞著細細的蝴蝶流蘇,走動時,如輕風拂過,飄逸若塵。

“你愛錯人了。”我冷聲道,“哀家早已過了十七八歲的年紀,也早已沒有愛人的勇氣與那份情誼。”

他亟亟走到我面前,“你也不過才二十六歲。”

“二十六歲已經很老了。”我苦笑著道,抬眸看著他道:“就像你說的,我整日算計的就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紛爭,和朝臣們的忠心,後宮的陰謀與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更何談情愛呢?簡直是無羈之談,大理王你還是趕快戴上你的紗帽離開罷,等下若事情鬧大了,於你於我都不好收場。”

“本王既然來了就不怕。”他冷冷的道,顯然被我剛才的話傷到了,滿腔的柔情已不復存在,再看我的眼神已經變得傷痛與仇恨。

對於這種眼神我並不陌生,我早已不怕一個男子這麼看我。

我冷笑著,庸懶的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哀家更是不怕,如果你敢傷害紫楓,那麼天朝與大理將逝不兩立。”

“如果我真的傷害了她,那也是被人逼的。”他冷聲道,收起眸光中的傷痛。

看著他漸漸由深情轉而變得陰冷的眸光,我突然有些恍惚,似乎是很早已前,也有那麼一個人這麼愛過我,恨過我。

我閉了閉眸,打斷走神的思緒,笑著道:“看來你是打算執迷不悟了。”

我緩緩站起身,“既然這樣那哀家就不多留你了,我們……戰場上見了。”

“你真的不顧紫楓的死活嗎?”他皺眉看著我,緊鎖的眉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