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硯替蘇昂叮囑著他們,“一切就拜託你們了!”

“好,那我們走了!”蘇勳和守蒼點了點頭,出門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蘇昂掃了眾人一眼,冷聲地道:“都出去,本王要守靈!”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散去,只留下沈玉硯一人在旁照應。

等眾人盡數散去,蘇昂從棺前直起身來,“按計劃行事!”

沈玉硯眉眼一彎,“明白,王爺!”

守靈

已然是深夜時分,周圍出奇寂靜,就連呼吸之聲都被無限放大,聽起來分外刺耳,讓人心裡發毛。

馬甫德縮了縮肩膀,望了望靈臺上那兩支忽明忽暗的蠟燭,頭皮愈加發麻了。

他有些後悔,不該為了討好景親王,自告奮勇要為景王妃守靈。好歹他也是一縣堂堂的父母官,做這種下作的事情實在有些丟臉。

聽說橫死的女人鬼魂最是兇惡,萬一這景王妃不甘寂寞,要找個人陪葬,他豈不是首當其衝?

想著他就愈發心顫了,下意識地離那棺材遠了一些。一扭頭,發現那兩名衙役正靠在牆邊打著瞌睡,忍不住上前一人踢了他們一腳,“讓你們來陪本官守靈,誰讓你們來睡覺了?”

“我說大人啊,我們都陪了你大半宿了,就快困死了,閉會兒眼睛都不行嗎?”兩名衙役不情願地叨咕著。

“不準睡,本官都沒睡,你們還敢睡?”馬甫德拿出官架子來,命令他們道,“起來起來……”

“大人,你不會是害怕了吧?”一個衙役促狹地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怕那位王妃娘娘半夜從棺材裡爬出來……”

“不許對王妃不敬!”馬甫德急忙喝住他,又趕忙對著棺材拜了兩拜,“王妃,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見怪啊……”

衙役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她倒是想見怪,可惜已經見不到了!”

“都說不準對王妃不敬了,還不快住嘴?”馬甫德急了,狠狠地敲了那衙役腦門一記,“死者為大,不要亂說話!”

“是是是!”兩名衙役口不對心地應著,長長地打著呵欠。

馬甫德被他們傳染了,也跟著打起呵欠來,一打呵欠,睡意便層層疊疊地襲來,他索性擠到兩名衙役中間去,靠牆坐好,眼皮就漸漸地沉重了起來。

朦朦朧朧地有一股香味鑽進鼻孔,他睜眼看了一下,見香爐裡的香還有好大一截,便放心地閉上了眼睛,與那兩個衙役頭碰頭地睡了過去。不多時,靈堂裡便響起此起彼伏的鼾聲!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屋瓦輕微響動,一個黑影靈巧地從上面跳落下來,直奔三人而來……

暗算

那黑影到三人跟前,挨個探視一番,見他們確實已經睡死過去,才放了心,轉身奔棺材而來。

站在棺材跟前略作遲疑,便伸出手來,輕輕地推開棺材蓋。推開尺餘的縫隙,晃亮了火摺子,俯身去探查。還不等看清楚屍體的臉容,就見那屍體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心下大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拉住棺材蓋,想要將棺材合上,卻已經晚了一步。那“屍體”飛起一腳,將棺材蓋踢飛出去,同時一掌重重地擊在他的胸口。

黑衣人頓時意識到自己遭了暗算,哪裡還敢戀戰,後退的同時抽身朝門口撲了過去。

還不等到門前,便聽到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白衣人邁步走了進來,一臉和煦的笑容,“朋友,怎麼剛來就要走了嗎?”

正是景親王的首席護衛沈玉硯!

黑衣人驚然後退了一步,眼中兇光畢露,抽出一柄匕首,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沈玉硯眼尾一翹,也不躲閃,隨意地揮了一下衣袖。那黑衣人突然眼前一花,雙腿頓時痠軟不已,一個站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