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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楊崢也不好再康扣詢問,只能自己回去翻竹簡。

花了整整一天,才湊出幾個字。

孟觀字仁瞻,劉珩字仁闢,蘇泓字仁淵,龐青字仁佑、孫陽字仁輔。

大功告成,拿給劉珩看,豈料這廝當即就哭喪個臉,“仁闢,這不是人屁嗎?”

楊崢差點一口老血噴他臉上,“闢者,千軍辟易!你懂不懂?”

劉珩還是搖搖頭,“這字不好。”

“那你想叫什麼?仁愛要不要?”楊崢感覺自己的辛苦白費了,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劉珩一臉噁心的搖搖頭。

珩者,橫玉也。

劉珩越長越像大猩猩,實在跟玉聯絡不起來。

“你不是也認識幾個字嗎?”楊崢瞪著他。

“將軍取字與我自己取能是一回事嗎?”這廝不是沒有腦子,而是一般情況下,不願意用。

別人都去找書生和宣義郎取字,只有他找上了自己。

這話也算是一句隱秘的馬屁。

一個從來不拍馬屁的人,拍起馬屁來,更容易讓人中招。

“仁武、仁愛、仁美,你自己選一個。”楊崢絞盡腦汁,搜腸刮肚,湊出三個,讓他自己選。

“仁武,劉仁武,就要仁武!”劉珩大喜,歡樂的如同一個孩子。

楊崢親自賜字,在青營中引起了巨大反響。

除了孟觀、劉珩、蘇泓、龐青、孫陽,仁字輩的還有十一人,全是青營中的佼佼者,或者做出重要貢獻者。

有些年紀未及弱冠,但西平之事,一向是從權。

這世道很多人未必活的到二十歲,十三四成婚的都大有人在,提前起字的司空見慣之事。

漸漸的,楊崢賜字,在青營中成為無比榮耀之事。

仁義禮智信,忠勇孝勤儉,則成為青營的校訓。

西平其他人取字,則非常有默契的避開這十個字。

所有人都在忙碌。

折衝府有杜預,春耕有魯芝,羌務有姜伐野,情報有孟觀,東面有張特,西面有周煜,南面有尹春……

宣義司、屯田司、折衝府、九野營各司其職,並且越來越規範。

楊崢反而得了一絲空閒,與妻兒相伴。

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姜阿憐、彭青蟬肚子裡各懷一個。

長子楊毅與次子楊武已經三歲多,已經會說話,只不過見了楊崢,有些生疏,躲在姜阿憐與春娘背後,露出兩對純潔無暇的眼睛偷看楊崢。

長女楊蓁、三子楊宏也都一歲多,咿呀學語階段,倒是與楊崢非常親暱。

幾個孩子被精心照顧,一個個都玲瓏剔透,顯然是嬌生慣養。

女兒倒是無所謂,別太過火就行了。

但是男孩兒,豈能這麼養?

這兵荒馬亂、野獸橫行的時代,養兒如羊,不如養兒如狼!

春娘是苦出身,姜阿憐彭青蟬羌女胡女出身,西北羌胡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更何況是女人。

“再過兩年,就把老大和老二送入青營之中!”楊崢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

換來夏侯芷的兩個白眼,三頭蒼狼溫順的躺在她腳下,彷彿三頭小狗。

前世楊崢看了一部瘋狂謳歌草原的,以狼為圖騰,鼓吹狼是神性的,不能飼養……

但現實狠狠打了楊崢一巴掌。

這三頭狼每天吃飽喝足,比哈巴狗兒還要馴服聽話,見了楊崢,還有些怕,躲在夏侯芷背後。

“自己的孩子,你捨得他們?”夏侯芷懶洋洋的抱著楊宏。

“現在不吃點苦,將來怎堪大用?”楊崢可不想“何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