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虓和孟觀領命而去。

人動起了,想法就少了很多。

胡騎襲擾了七八次,見沒什麼收穫也就退下了。

過不多時,楊崢聽到北面一陣嘈雜聲。

暗忖胡騎又去勾引胡烈了。

自家人管自家事。

胡烈與胡奮雖然是兄弟,但性格完全不同,也許是背後的靠山不同,胡烈對自己抱有天然的敵意。

約莫一個時辰後,天色漸暗。

北面忽然人聲鼎沸,喊殺聲如潮水般湧來。

“報將軍,胡烈部追殺胡騎而去!”斥候匆忙來報。

“再探!”

“遵令。”

胡烈部出擊了?

楊崢忍不住腹誹,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這明顯是個坑,胡烈也敢去踩?

劉珩卻興奮起來,“何不跟在胡烈之後,殺他一陣?”

蒙虓低聲道:“胡烈恃勇追擊,必定吃大虧,我軍豈可浪進,而且郭淮的軍令是圍困麴山西城。”

楊崢忍不住對蒙虓刮目相看。

麾下不缺勇武之人,但最缺帶腦子的。

劉珩這種性格若不是跟著自己,墳頭草都長一人多高了。

性格決定命運。

性格也決定成敗。

“不錯,傳我命令,緊守營壘,再言戰者斬!”楊崢冷冷一道軍令發下。

北面越來越熱鬧,暮色中,胡騎一個個栽倒在地。

然而胡烈越追越遠,最終消失在暮色中。

一整晚,楊崢不敢睡,令士卒和甲而眠。

佛曉之時,殘兵敗將倉皇退回。

“胡烈被蜀軍圍困于飛鳳嶺!”斥候帶回最新戰報。

“這廝活該!”劉珩哈哈大笑。

胡烈被圍,麴山之戰的局勢立即改變。

包圍圈也失去了意義。

現在擺在魏軍面前的是救不救胡烈的問題。

若楊崢是郭淮,此時自然不管胡烈,繼續圍困麴山,如渢中之戰對待夏侯霸一樣,犧牲胡烈,然後郭淮出軍掐斷陰平道,陳泰出兵攻打牛頭山。

把姜維留在隴西。

然後諸軍自東南向西北圍進,姜維無路可逃。

但,胡烈不是夏侯霸,胡家是司馬氏的紅人。

胡奮留在中樞,胡遵為徵東將軍,鎮徐州,官位僅在三公之下。

雖然都是狗腿子,但也分親生的和後孃養的。

胡家就是司馬家親生的鐵桿狗腿。

胡烈若是死在此地,郭淮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

他本身也在被猜忌的狀態。

歷史上若不是死的早,還不知道與司馬家走到哪一步。

凡是領兵在外的宿將,要麼被召回洛陽,要麼直接被剪除,全部換成司馬家的人。

這才引來八王之亂。

曹爽對政敵最多也就削職,但司馬家要麼不動,要麼就誅人三族。

站在郭淮的角度,要考慮的不僅僅是眼前的戰爭而已。

從古至今,又有幾人是純臣?

到了下午,郭淮的命令果然來了,令楊崢、徐質馳援飛鳳嶺。

魏軍的圍點打援,變成了蜀軍圍點打援。

楊崢甚至懷疑姜維故意留了胡烈一命。

坑還得繼續往裡面跳。

但徐質似乎比自己更積極。

前呼後擁的就向西北殺去。

雍涼除了鄧艾,徐質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向司馬家邀功。

畢竟他這個徵蜀護軍是司馬家給的。

雍涼軍中曾有過排名,排在第一位的正是徐質,第二鄧忠,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