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該知道的。”

錦花谷不但出瘋子,瘋子還總是用情至深。

雖說東月西林,南花北石,但實際上錦花谷創立於三百多年前九鼎時期,論起底蘊絕不是其他三家可比的。創始人身份名姓皆不詳,自稱赤子,錦花谷後人稱她為赤祖。是時九國割據一方,錦花谷趁亂而立很是鼎盛,誰想赤子為一神秘梅姓男子傾全谷之力接連刺殺五國帝皇,國史無載,而民史稱其“紅梅之亂”。

然而錦花谷也因此受到其中四國聯手打擊受到重創,從那時起一直低調行事。

可谷中人掀起的亂子從未少過,只是不如紅梅之亂那般浩大罷了,到近些年才漸漸消弭下去,看上去也就沒什麼了不起的了。

現在,錦花谷又要出手了。

林望舒拿著把小刀吸了口氣,石辭煙坐在她面前,頭髮已經被撥到一邊,露出脖子上的印痕。握了握刀柄,林望舒一刀劃下,那塊印著五瓣花的面板就被割了下來,而在鮮血噴湧而出之前,林望舒已經將燒紅的鐵塊烙了上去。

疼是疼了些,但止血效果好,還能麻痺神經,不至於在動手那天拉後腿。

一聲輕微的“嘶”響起來,林望舒看著都覺得嚇人,石辭煙的身體抖了一下,隨即平穩下來。她咬著牙,手裡緊緊攥著那個黃梨木墜子,眼睛裡面是一種決絕的狠。

等到後頸的劇痛慢慢緩解得只剩一片麻木了,石辭煙迴轉身子拿起那片面板放進一個金屬盤裡,又加了鳳尾葵、八角海棠、石竹花等共計十四種花瓣,一起小心翼翼磨碎了烘乾。然後石辭煙端著盤子走到屋外找了個順風向的地方,點燃了盤子裡五顏六色還帶著血腥氣的粉末。

一股怪異的香味升騰而起,乘著風飄散開。

那花印所用的顏料乃是錦花谷獨有秘方,用十四種花瓣為引點燃,香味可讓方圓百里內錦花穀人察覺到。

這麼風雅的辦法是赤子流傳下來的,不過據說並不是她優雅萬狀什麼的,而是因為心上那位是個茶香琴韻的無雙公子,所以事事都想襯上那公子的做派,連傷人都用鮮花為引。

而割下花印並焚燒,在錦花谷的規矩裡,表示的是甘願放棄錦花谷門徒身份並接受刑堂制裁以換取谷中人幫助,當然,人家願意幫到什麼程度,需要看石辭煙甘願接受怎樣的懲罰。

能招來什麼人,石辭煙其實心裡也沒底,她是知道長安有錦花穀人,但是一直沒怎麼在意,用這個辦法算是多加些保險,真正得靠著的還是判官和衛無忌,胡偉立不可信,最多算個掩人耳目的。

與此同時,皇宮內,太后的神色突然變了變,從懷裡取出一個一看就有些年頭的白玉瓶開啟,一隻身體扁平烏黑的蟲子爬了出來,而很快,蟲子的身體上就顯出了斑斕的色彩。

太后沉吟了一下,走出慈靜宮。

莫循正盯著眼前一盤落雁糕出神,突然聽見外頭有人道:“皇上吩咐過,來儀宮不許任何人進入。”那聲音是劉玄手下一個暗衛,現正假扮著太監在來儀宮門口站崗。莫循笑了笑,多年身虛體弱反而練得他耳力不錯。

接著就是太后頗有威儀的聲音:“連哀家都不準進嗎?”

暗衛道:“太后恕罪,只是皇上下令,奴才實在……”誠惶誠恐的樣子。

“皇上怪罪,哀家給你擔著。”

莫循只聽見那暗衛一疊聲叫著“太后太后”,然後腳步聲靠近,莫循回過頭去,怔忪了一下,看著眼前華貴卻已有老態,和記憶中雍容的女人已不太相像的太后,喃喃喚道:“外祖母……”

伺候太后的宮人都被她留在外面,她就這麼孤身一人快步向莫循走過去,探手抓著他纖細的手腕,未及說話就是滿面哀容,半天才道:“諾琊,這些年……苦了你了……”

莫循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