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準備今晚就住在橫濱的,但是既然五條悟沒有離開的話,今天晚上先回去整理東西,明天也更方便搬家。

得出結論後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被酒精弄得發燙的臉頰,說道:「中也,我今天先回去,整理下東西明天就搬回來。」

今天下來五條悟的唯一一次勝利。

白髮男人立刻仰了仰腦袋,勾著唇幼稚地對橘發乾部投去了得意的眼神。

中原中也:……

他沒有搭理五條悟,抬手蹭了蹭鹿野有些發燙的臉頰:「我知道了,要不要先喝點醒酒的。」

「不用了,我只喝了一點,沒什麼感覺。」鹿野搖搖頭。

倒是中原中也喝了不少,但他的酒量至少要比鹿野好,也會控制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內。

畢竟他的酒品確實是有些差。

中原中也此時雖然也和五條悟一樣,十分不願鹿野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但是他不會強制將鹿野留在橫濱。

更何況她明天就會搬回來。

只是一天而已。

……

在決定完後,鹿野被五條悟帶著離開了橫濱,視線再轉過來時已經到了她家小院的門口了。

鹿野從五條悟的懷裡跳下來,沒有直接轉身進去,而是停在原地。

五條悟還以為她是酒勁上來了,彎下腰和她齊視,歪著腦袋說道:「鹿野,你不進去嗎?」

鹿野沉默了一會抬手將耳邊的發勾到耳後,緩慢地說道:「悟,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她之前已經那麼明白地拒絕了,對方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貼上來。

他可不是這麼閒的人——有沒有閒心是另一回事。

五條悟直起身,下意識就想說「當然是你」。

好在急剎車止住了這句口無遮攔的話,要是說了的話鹿野或許更不想理他了。

他微微低頭看向她。

鹿野說起話來散著淡淡的酒氣,白色路燈下五條悟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臉頰被酒精弄得微紅,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要可口得多。

這個男人在憋回了那句有點糟糕的話之後,下一句倒是直接脫口而出了:「我想吻你。」

「……」

啊。

說完後五條悟反應過來。

不管是「想要你」還是「我想吻你」,這兩句話似乎都差不多的糟糕,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剋制真的可以算是無效剋制了,什麼用也沒有。

五條悟以為鹿野多半又要生氣了。

先前不就有過因為說了句「想吻你」就惹得她生氣了的情況。

空氣果不其然地沉默了下來,她碧色的眼睛安靜的和他對視著,五條悟有點看不出她眼裡的情緒,倒是不太像生氣了,如果是生氣了的話,這會應該是盛滿火焰了。

沒想到的是鹿野在看了他一會後,突然對他揚起笑。

「可以哦。」

已經做好迎接她的拒絕和怒火的五條悟完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答案。

他驚訝地眨了眨眼睛,視線很誠實地停在了她的嘴唇上。

「……真的嗎,我做了你不要生氣哦?」

正是這時,鹿野身後小院的門被開啟了,散著發的黑髮青年從裡面走出來,狹長的眸和五條悟的視線對上。

他剛剛就看到他們了,看這兩人在外面停了半天,心下覺得有些煩躁,便乾脆出來了。

……傑這傢伙出來的真不是時候。

尚未等五條悟那句有些不爽的打招呼的「傑」說出口,金髮女人已經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往下一扯,他只好先順著她的動作微微往前傾身。

在這個個子高到過分的男人被迫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