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的時候,這些狗就開始哄搶起來,你咬我,我咬他的。我又回到王佔元家的院子裡,動作輕柔地關上了大門,透過門縫看外面的狗。

過了一會兒,狗就成片成群地躺倒在地上抽搐起來,口吐白沫,很快就死去了。我扯動嘴角笑了起來。之所以會發生這種狀況,是因為我往菜餚和饅頭裡都摻了老鼠藥,是徐老三賣的那種,也算是為他報仇了吧。我將提著菜刀的手放在後面,走近了王佔元和狗精的旁邊。他們還在流著眼淚,耳鬢廝磨起來,狗精甚至還伸出舌頭朝王佔元的臉上舔著。王佔元抬起頭,眼神堅毅地對我說道:“不管我媳婦變成啥樣子,我都要陪著她,這輩子我們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我笑了起來,笑得讓他們覺得我很滿意。我又點了點頭,說道:“兄弟,你有這覺悟就是好的!”話音未落,我猛然舉起菜刀,往狗精的頭上砍了去。我之所以會選擇用這把菜刀,是因為看上了它的鋒利和沉重。這一下子砍下去後,狗精頭上的骨頭登時裂開了,血混著腦漿流出來。我注意到,在菜刀落下的那一剎那,它往前衝了一下,擋在了王佔元的面前,可能是以為我要傷害它老公吧。

狗精倒下了,掙扎了幾下,發出一聲慘叫,眼睛睜得老大,一直在看著王佔元,然後氣息慢慢地沒有了,臨死了眼皮子沒合上,端的是死不瞑目。過了好久,王佔元才反應過來,蹭地站起來,揮拳往我的臉上打過來。我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將他踹出去老遠,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傻了你個龜孫!你媳婦已經成狗精了,就算留在世上你也沒法養它!”我破口大罵道。

“為啥養不活,我媳婦她雖然變成了一條狗,又能吃多少?”王佔元無比氣憤地說道。

“它只吃人肉,你供養得起嗎?”我點根菸叼在嘴裡,問道。

“這個。。。。。。”王佔元沒話說了,扭頭看向狗精屍體,捶地痛哭起來。

“害死你老婆的是你自己,可不是我,讓你早點兒給它做手術,可你不幹,怨誰?”我掏出鏡子照著,拆開了纏在頭上的白紗布,一頭長髮灑落下來,披在肩上,我使勁晃了晃頭,掏出一把木梳打理了起來,口裡嘟囔道:“是哪個蹩腳醫生給我裹的傷口,把頭髮給我盤起來包到紗布里弄屁,害我這麼多天都不夠帥!”

聽不見狗叫喚了,有幾個大膽的村民從家裡鑽出來到了街上,正圍著死狗觀看時,我開啟了王佔元家的大門,他們看見了我,就問道:“二桃,狗精咋樣了,滅掉沒?”我呵呵一笑,掏出紙扇在胸前撒開,慢搖著說道:“這天下有我二桃擺不平的事兒嗎?”然後扇子朝後一指,讓他們去院子裡親自去看。

這幾個人去了院子裡一看,就是那麼一回事,喜出望外,奔走相告。這下,村子裡的人都出來了,熱鬧非凡,興高采烈,不少人喊我大師,向我致謝。我站在中心,搖著扇子在笑,給他們講,天下妖魔都別怕,因為有二桃在凡間。

然後就有人罵了起來:“是哪個王八羔子把咱村後面的小廟給拆了,我一他奶奶個老祖宗,這不是成心把狗放進來咬我們嗎,要不是二桃有本事,說不定咱們全都被狗吃了!”

“挨千殺的,缺德的雜種,不要臉的腌臢貨,若知道是哪個,非打死他不可!”

人們罵得越來越難聽,我聽不下去了,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回到家裡,正逢肚子也餓了,便做起了飯。飯好後,我端到了桌子上,多擺了一雙筷子,把阿全從床底下叫出來,讓它跟我一塊吃飯。一看到阿全的臉,我就膈應得難受,所以就儘量不看她。正吃著時,我問它:“你啥時候私自溜出去到劉御龍的墳上了?”阿全一愣,然後深深地低垂下了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只有側過耳朵才能聽清楚:“那一天晚上,我聽有人召喚百鬼夜行,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