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奪魂咒並沒有其它大礙,讓人從上面丟下一件穆迪的斗篷,幫穆迪蓋嚴實了爬出箱子。

複方湯劑的時間到了,假穆迪漸漸地露出他的真面目,傷疤漸漸消失,殘缺的鼻子佔全了,魔法眼球從眼窩裡跳出來,一隻真眼代替了它的位置,木腿掉到一旁,長出了一條真腿,灰白的長髮縮短變成淡黃色,他的臉上仍留有被碎片割傷的傷痕卻不妨礙其他人認出他的身份。

“克勞奇。”斯內普進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呆愣地喃喃,“小巴蒂?克勞奇!”

“梅林!”麥格呆立在那裡,瞪著滿臉鮮血還在咧嘴笑的男人。

赫敏和哈利對視了一眼,他倆都不太清楚,巴蒂?克勞奇,是魔法部的克勞奇先生?他們現在只能在一旁靜靜地聽,相信鄧布利多校長會問出答案。

斯內普默默地遞給鄧布利多一瓶澄清的液體,鄧布利多弄來了一隻座椅,把小巴蒂?克勞奇弄到凳子上,不管小巴蒂?克勞奇多麼不樂意,面對這麼能力卓絕的人,依然被逼著喝下了吐真劑。

接下來他有問必答,從他如何被父親偷樑換柱地將他和快死的母親互換,從阿茲卡班出來,被施了奪魂咒囚禁在家,去魁地奇世界盃看決賽,期間偷拿了哈利的魔杖並向著天空發射了黑魔標記,再到後來,伏地魔和他的僕從找上門對他的父親施展了奪魂咒,反過來控制了他的父親,放他自由,並命令他去制服穆迪並偽裝成穆迪來霍格沃茨伺機潛伏。不過他的父親開始反抗奪魂咒,試圖到霍格沃茨尋找鄧布利多,被他搶先一步攔截到,他殺了自己的父親使了變形咒將屍體變成白骨並將他埋在海格小屋前新挖的泥土裡。

赫敏聽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弒父的過程,止不住心寒。雖然是有吐真劑的作用可是他說話時眼睛裡表現出的是快慰,是狠戾,一個對親生父親都能夠下毒手的人,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伏地魔就真的那麼令他嚮往,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殺?

“我在晚飯前主動提出把三強杯放進迷宮,把它變成門鑰匙。”小巴蒂?克勞奇帶著詭異的笑說,“我主人的計劃成功了,他恢復了身體,我會得到所有巫師做夢都想象不到的獎賞。”

鄧布利多已經問出了所有他想知道的,再也不去看小巴蒂?克勞奇,吩咐麥格在此看守,讓斯內普去找龐弗雷夫人過來幫穆迪檢查然後再去通知康奈利?福吉來親自審問小巴蒂,他自己則帶著哈利跟赫敏離開。

“我希望我們先去一下我的辦公室。”鄧布利多用徵詢的語氣說,哈利麻木地點了點頭,他現在才感覺到了身上的疼痛,想到塞德里克,他的心臟猛地一縮,那種疼痛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他請他把身體帶回父母身邊……

“教授,迪戈裡先生和他的夫人在哪裡?”哈利強忍悲痛地問。

“他們和斯普勞特教授在一起。”鄧布利多的聲音中第一次出現了顫抖,“斯普勞特教授是塞德里克所在學院的院長,對他最瞭解。”

赫敏握住了哈利的手掌,哈利的身體僵硬了下,看向眼神悲傷淚珠在眼眶裡打轉的赫敏,無法言語的苦楚湧上心頭,如果最後時刻,他不要堅持和塞德里克一起觸控獎盃,他就不會死了……如果啊,如果,那麼多的如果,卻換不回塞德里克。

瑟縮地低頭不去看她,默默地跟著鄧布利多走在空蕩的走廊中,腳步聲迴盪著,他覺得自己不配獲得同情,可是又不想拋開手中的溫暖,這份無聲的陪伴讓他在跌跌撞撞的前進途中有了一個倚靠和支撐,令他不至於倒下。

來到了石像守護的牆壁前,鄧布利多說出了口令,他們透過石像沿著旋轉上升的樓梯來到了校長室的大門前,推門進去,鄧布利多弄來了兩張椅子,哈利的腿受了傷,他坐下來,赫敏站在他身旁,紅色的鳳凰輕輕地落在哈利的膝頭,輕輕撫摸鳳凰的羽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