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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自然而然的坐到是石桌前,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石打造的酒杯,小心翼翼的擦拭片刻,這才一個人倒了杯酒,自酌自飲。 林聽雨看了一眼自家先生的作派,嘆了口氣。 老人喝了兩杯酒,忽然開口笑道:“聽雨,你說這老桂樹今年還開花不?” 林聽雨把掃帚放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先生,這老桂樹哪年不是開的極為茂盛,今年想必是要開的還要茂盛些。” 老人搖頭嘆氣道:“為師早給你說了,讓你去城東頭學學釀酒,每年看著這大片桂花下落,為師心裡那個疼啊,你說說為師要什麼時候才能喝到那傳說中的桂花釀?” 林聽雨一臉無奈,自己這個先生什麼都好,說是才學,便是林聽雨這輩子見過最有學問的讀書人,城裡那些個名頭動輒大上天的文人也沒有自家先生才氣高,只是有一點,那便是先生對於這酒的愛好,怕是要遠遠過對於讀書的熱愛,要是把喝酒的那點興趣都放在做學問上,名頭早響亮去了,也不至於籍籍無名這些年。 林聽雨笑了笑,腆著臉問道:“先生,要不您在多收些學生,這樣不也是多教書育人嘛。” 老人放下酒杯,淡然的說道:“別以為為師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心儀的那個姑娘,為師怎麼看也不適合你。你要是覺得為師說的有錯,不妨仔細想想,每次都是你去找她,她何曾來找過你?聽雨,你是聰慧,但男女之間那些事,不是你看的那麼簡單的。” 林聽雨低聲辯解道:“姑娘家害羞嘛不是。” 老人不再說話,自顧自喝著酒。 林聽雨看了兩眼自家先生,搖搖頭,便聽到前門響起一陣敲門聲。轉身看了眼先生,現先生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林聽雨不情不願準備去開門。 老人忽然開口道:“聽雨,去砌壺茶。” 林聽雨哦了一聲,往後院走去。 老人緩緩起身,去開門。 木門開啟,年輕男子站在門口,咧開嘴笑了笑,淡然道:“嚴明見。” 老人微微一怔,隨即往院裡走。男子跟著踏進這方小院,路過那口大缸的時候,微微一笑,伸手摺了那株荷花,放在眼前端詳。 過了一會兒,這個年輕男子才緩緩開口說道:“有人想你去陵安,那自然也有人不想你去。要是放在前些年,高深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時候,誰敢動你嚴大人?只是我實在想不清楚,你嚴明見當年放著平步青雲的路子不走,非要在這裡待這些年,待這些年也就算了,熬到今日也算是熬出頭了,可為什麼不早入陵安,非要等到現在,等到滿朝都不願你進陵安的光景,你說說,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 “你放心,十有**已經有好幾撥人被擋在吳州城外了,但是我到了,也就夠了,你說是不是,嚴大人?” 老人重新坐下,輕輕說道:“高深的信我三年前就收到了,之所以一直不動身,並不是為了高深,高老頭眼界雖大,但有些細微之處倒是實在有些缺陷,當真是不如他呀。大楚走勢你們一直以為是掌握在高深和那幫尚書手裡,只是以老夫來看,其實不然,廟堂之上,前些年有孫右任和高深相互牽制,這些時日是高深的改革派和守舊派的鬥法,其實說來說去都離不開一個平衡二字,皇帝陛下信任高深不假,但又何嘗敢把全部權利都交到高深手裡,這個高老頭早看得明白,卻仍舊是要施行新政,若不是有他謀劃,甚至在身後都布好了這個局。說起來,老夫也是他棋局上的棋子呀,不過老夫既然是棋子,自然要跟著他的想法走。” 年輕男子笑了笑,顯得十分輕蔑。“嚴大人,你現在性命怕都是保不住了,哪裡還有機會說是去完成這個局?只是我還是有些想知道,這個佈局的高人是誰,看著謀略甚至要比高深還要強啊。” 嚴明見搖搖頭,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年輕男子不準備再多說,他把手搭在搭在水缸上,水缸以肉眼可見的度出現了幾條裂痕,隨即陣陣龜裂。水缸裡那兩條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