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了一聲:“香華君,你愛不愛他?”

香華君望著眼前這肖似夙星的面容,忽憶起夙星臨死前望著自己時的那一抹笑意。

夙星死在他的手上。

十五年前夙星以石窟秘藏誘惑他來此,十年間二人比武切磋難分伯仲。他越發陷入其中,久困自己於石窟密室間險些走火入魔。

就在夙星與他的最後一場比武中,夙星稍移身位,讓他的劍直插心頭而過。他及時收勢亦無用,這個他兒時的好友、長大後誘他入不可自拔之境讓他痛恨的仇人、十年間反覆糾纏他要挾他的小人,最終死在了他的劍下。而舉目望去,天下間可與他匹敵者殆盡。他不曾從日臻化境的武學之道中掙脫出來,反而陷入了難逢敵手亦求索無止的痛苦中。

夙星對他的慾念似乎因死亡而止,而他的慾念由此更盛。

想到自己長久以來的空虛與惶惑,香華君竟笑了笑,反問道:“為什麼要問我?”

胥平一眼神越發灼熱,他埋入香華君頸間,嗅著那股莫名的甜香沉聲道:“我在想,你對我的好,是因為對他有愧,還是,你看上了我的臉,如今又會看上我的人。”說著他親吻著香華君的耳垂,低低道,“石窟的密室裡有什麼,你在想他,是不是?”

香華君垂眸道:“他也很喜歡親這裡。”

胥平一徹底失控,揉著他的雙肩道:“妖孽,你是妖孽。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香華君微微抬起下巴:“你不該繼續親這裡嗎?”

胥平一狠狠吻住他的唇,在幾乎不能呼吸之際方才糾纏著稍稍分開。胥平一喘息道:“還有呢,他還會親你哪裡?”

香華君想了想,淡淡道:“你隨我來。”他甚至牽起了胥平一的手。

他們走向石窟,香華君隨意道:“你隨身怎麼還帶著短匕?平時常遇到歹人嗎?”他撇下身後同門的屍體,如閒談一般問胥平一。

胥平一搖頭:“防身要緊。我娘囑咐我的。”

香華君微微頷首:“我少時習武成痴,自夙星走後和阿月亦無多少來往。門中眾人應當是照拂她的,可我也不知道他們對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好。看來,不會太好。你大概想不到,你出生的時候我去抱過你。因為我想夙星怕是見不到你這個外甥,你也見不到他這個舅舅。我是他的朋友,理當代這個責。後來你我相見,也算有緣。”

胥平一在石窟前再一次擁住他,沉聲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真是夙星,真是我舅舅了嗎?”

香華君沉吟了片刻,露出有些迷茫的神色:“前十年我和夙星在這裡,只我們兩個人。後來他死了,只剩我一個人。我有時候是會有些搞不清,我到底是誰。那時死在劍下的,到底是香華還是靈風?”他抬眼望著胥平一,“那時你闖進來說你是阿月的孩子,喊我舅舅。我想原來你就是那個孩子。”

他伸手摸向胥平一,嘆道:“你這樣絕佳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