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圈上掛著如意金鎖,一張白皙的小臉上長著一雙張揚的眼睛,他的舉止可真像個小霸王。

那些家奴在孩童的指揮下,七手八腳的晃著樹,有的拿枯枝去捅樹上的鸚鵡,想把這小東西弄下來。

那鸚鵡也是個硬氣的,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依舊壞人壞人的叫個不停。

小童真是頑劣之時,這鳥兒越是罵,他眼神便越興奮,將彈弓舉起瞄準白鸚鵡:“嘿,這小畜生話說的挺溜,等小爺抓住它,一定好好馴養,玩膩了就拿去喂賽虎。”

春桃和春杏見這麼多人,早就煞白了臉,抓著齊文鳶的袖子,將她護在身後。還好,那些僕人們只顧著捉鸚鵡,沒人來關注她們。

她們正打算與小姐避開這是非之地,誰知那樹猛晃一陣後,那樹上白鸚鵡歪歪扭扭的竟朝著齊文鳶的方向墜了過來。

猝不及防間,齊文鳶本來可以避開這鸚鵡,可當它一雙黃豆般的眼神,帶著祈求落下來時,她鬼使神差上前一步接住了它。

這白鸚鵡靈智半開。今日先是與花蛇激戰,負傷之後又被頑童驅逐,乍一落到女郎懷中。戰戰兢兢十分恐慌。

感覺到懷中鸚鵡小小的身子一直在顫抖,齊文鳶試著用精神力去安撫它,在腦中傳言:“莫驚,我暫且互你一次。”

直接出現在腦中的聲音,讓受傷的鸚鵡猛然一驚,它走投無路之下難道還遇到高人?以前也曾有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和它這樣說話。可那老頭行蹤詭秘絕似仙人。這個少女也是那等仙人麼?

它靈智半開,比起同類來更加聰明,在場這麼多人。經過判斷,這個女子是最有可能解救它的女子,所以它才會落在她懷中。

“哈哈,這鳥兒自尋死路啦,那位姐姐,這鳥兒是我先看到的,你將它還給我好不好?”

小童上前。神氣的朝著齊文鳶行了個禮,洋洋自得似是認為這鳥兒已經是囊中之物。他驕矜的模樣,一看就就是在家中倍受寵愛,齊文鳶思量著,卻並未開口答話。

小霸王受人冷遇,面色不忿。他在家中僕人對他言聽計從。長輩對他愛護有加,如今被一女子忽視讓他十分不舒服。

這時。那小霸王的僕從也聚在一起,四五個人,將齊文鳶和春桃半圍在中間。

春桃與春杏面色緊張,想出言勸自己小姐將那鸚鵡放下,可小姐不開口,她們也不敢多舌。

不知不覺之中,齊文鳶也在身邊僕從心中留下了威壓。

“仙子,救救我。”白鸚鵡可憐憐兮兮的瞪著綠豆般的小眼睛,巴巴的瞧著齊文鳶。齊文鳶瞧著白鸚鵡翅膀上的傷痕,有些憐惜的為它順了順毛,接著淺笑道:“小公子,這鳥兒我看了著實欣喜,恐怕不能讓給你。”

“你。”那小童氣急,撅起嘴巴瞪著眼睛,“這鳥兒是我的,你憑什麼跟我搶,哼,要麼我拿銀子從你手中買了這鳥兒。”

這小霸王雖強橫,到底年紀小,齊文鳶拒絕他的要求後,他也不敢讓人搶奪,只敢言辭逼迫。

齊文鳶本來還怕這小兒是個不知輕重的,若是他直接派下人來搶,她倒是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能不至於狼狽。

既然這小霸王不會用強的,齊文鳶不介意花言巧語來哄騙他一番:“小郎君,這鸚鵡沒有七彩羽毛,大概是族中異類。你一個堂堂小兒郎,捉這麼一隻難看鸚鵡,不是惹人發笑麼?”

齊文鳶語氣柔和麵容姣好,小霸王聽過之後,神色為知鬆動,他打量著齊文鳶懷中趴著的鸚鵡。那鸚鵡毛髮純白身上還染血,看著奄奄一息的,此刻連罵人都不會了,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半響,他終於咬著嘴唇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這鳥兒軟趴趴的,沒甚意思,福喜福祿,我們走吧。”

瘟神終於離開了,齊文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