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岑二孃興致勃勃道:“我要奪回這西府的管家大權,頭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冷氏。也不知這個女人有幾斤幾兩她可不要叫我失望才是。”

岑大郎對這種你爭我搶的內宅權鬥不感興趣,他意興闌珊地踢踢腿站起身:“有用得著大兄的地方。只管開口。咱們走吧,也去族長那兒看看,他們商量得如何了。”

“也好。”岑二孃緊跟著岑大郎走:“對上冷氏之前,我還得叫咱們那親親祖父給我撐腰呢”

岑三老爺作為西府的主人,他不點頭授權給岑二孃,讓她代岑三郎管家,岑二孃師出無名,西府這些被冷氏收買調教好的下人,都不會將她放在眼裡。

岑二孃和岑大郎一點兒都不意外,岑三老爺和族長會同意只讓岑三郎一人歸宗。

有他們兩人點頭。再加上岑家最有話語權的閣老岑墨山也贊成,那些族老也不好多作置喙,全都預設了這個安排。

因著岑墨山只向聖上請了五日的假,岑三老爺又心急給他家解元乖孫名分。族長翻書後,發現後日是良辰吉日,便打算在後天開宗祠,拜祭祖宗,把岑三郎的名字寫到族譜上。

時間一晃而過,這天岑三郎的歸宗儀式結束後,岑二孃帶著他去松竹雅居。與岑三老爺培養感情。

喜得文曲星乖孫的岑三老爺,心情一直很燦爛,整日笑容滿面。

岑二孃趁勢,支使岑三郎去求岑三老爺。准許她越過冷氏,代替他管理西府。

岑二老爺正怕岑三郎因當年被他逐出西府而記恨、疏遠他,一聽岑三郎的請求,被岑三郎嘴甜地討好一通,想著如今他們西府已經後繼有人,便欣然答應了他的請求。馬上就派柳大管事。帶岑二孃去找冷氏要對牌和賬簿。

岑三老爺想得很明白,他年邁不堪重負,大兒又是個敗家子,西府合該讓岑三郎慢慢接手。

顯然,讓岑二孃暫代岑三郎管理西府的後院,就是他接管西府的第一步。

而後,他會慢慢讓柳大管事與其下幾個管事,將他名下所有的產業,都慢慢過渡到岑三郎名下。

岑三老爺清楚自己的身子,他沒多長時間過活了,得在他死前,把西府完整無缺地交給岑三郎。

岑三老爺這幾年雖除了睡女人,就在自己院子裡靜養,但他該知道的和該安排的,一樣也沒落下。

他明白冷氏管家幾年,早已賺夠了好處,又從旁支那兒過繼了一兒一女,後半生不用愁了;至於他的嫡子岑墨陵,手裡還有馮氏和高氏的遺留下來的嫁妝,名下也有他給他的兩個田莊、五個鋪子,也不愁吃喝嚼用。

大房的女兒,超過半數的,也早叫岑三老爺讓冷氏安排著嫁了出去,嫁妝還是他補貼的。兒子手裡那些錢財,足夠他嫁完餘下的四個女兒,然後揮霍一生了。

岑三老爺當年也是看著岑二孃和岑大郎長大的,他清楚他們的本性,知道他們不會佔岑三郎的便宜,沾染西府的家產。

所以,岑三郎提出讓岑二孃暫代他打理西府,以便他專心準備春闈,他不假思索就同意了。

岑三老爺是答應得爽快,冷氏看到岑二孃和柳大管事出現在她院裡的花廳,聽柳大管事說,要她交出管家的對牌和賬簿,震驚之餘,卻連吃人的心都有了。

當年她察覺到馮氏與丈夫岑玉廉有私情,起初礙於形勢和缺少證據,便咬牙忍了,只想慢慢蒐集證據,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此事曝出,讓那兩個不顧倫常、不知羞恥的賤人去死。

誰知馮氏和岑玉廉私會時一直很小心,她在西府默默無聞,丫鬟僕婦、護院小廝都瞧不起她,不聽她驅使。她又被孃家嫡母斷了經濟來源,囊中羞澀,拿不出銀子買通可靠的下人,為她所用。結果一直沒有找到那二人通女乾的證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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