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用。

江離聲對它怒目而視,“你就是覺得我好欺負是吧?非要我養你。”

山膏對於自己這個新主人也很嫌棄,但已經是它的主人了,還是它耍賴求來的,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還必須為了哄她,撿好聽的說,“你哪裡好欺負了?我追了你幾日夜,你也沒給我一包吃的,小氣鬼。”

這已經是它自認為最好聽的話了,自從遇到衛輕藍,它都不敢罵她了。

江離聲輕哼,“一會兒到了堵山,我讓衛師兄停下一會兒,你去採天楄給我,天楄你認識吧?”

“要那東西做什麼?”山膏跟著前主人識文斷字過,看過些許古籍,比陳留安對山川事物的認識要強上一些,還真認識天楄,“那個破山,刮怪風、下怪雨。”

“我不管,反正你要去採。”江離聲要求,“你若不去,就是不聽我話,我讓衛師兄扔了你。”

山膏生氣。

江離聲見它氣的豬頭都走形了,只能說:“天楄治噎食的,咱們倆都愛吃,偶爾吃急了,會噎食,需要這個,還是備著點兒好。”

山膏聞言不氣了,“行吧!”

雖然它覺得以自己的大嘴,並不需要,她那一小包吃食,還不夠它塞牙縫的。但萬一以後她有錢了,富有了,給它吃大包的呢。

果然,走了一段距離後,天幕黑沉,一陣怪風怪雨,傾斜而下,但飛舟是法寶,自然淋不到。

江離聲立即來了精神,對衛輕藍的房間喊,“衛師兄,停一下,讓飛舟停一下。”

衛輕藍揮手叫停飛舟,飛舟頓在半空中,人沒出房間,不知道在做什麼,而是問:“為何停?”

江離聲不好意思,“這裡是堵山,讓山膏去採點兒天楄。”

衛輕藍“嗯”了一聲,“去吧!”

山膏只能跳下飛舟,頂著怪風怪雨,去採天楄了。下了飛舟,便沒了防護,它瞬間被澆了個落湯雞,心裡罵罵咧咧。

天楄不太好採,山膏回來時,嘴裡叼著天楄,身上滾的都是泥濘,狼狽極了。

江離聲叫停它,“哎呀,你太髒了,先不許跳上來,你等等,我喊、喊衛師兄,給你弄個清潔術。”

她如今自己太廢物,沒有靈力,連個清潔術也做不到,只能求助衛輕藍。

山膏氣的瞪眼,它辛苦一場,她竟然還嫌棄它,是人嗎?

江離聲理直氣壯,“這不是我的飛舟,是衛師兄的,咱們借用,總不能給他弄髒了吧?”

山膏哼哼,沒了意見。

強者為尊,給它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惹衛輕藍不滿。因為它實在太知道,那個人的性子一點兒也不好惹,有幾次它罵江離聲,他盯著它看一句話不說時,它十分懷疑,他腦子裡肯定是在想從哪下手才能把它剁碎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