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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在他的唇邊綻開,而後消弭。
一個呼吸完結,墨鳶轉過身,掉頭折了回去。
“車上的,可是舊友?”他朝著那邊揚聲問道,聲音中有著不易察覺的輕顫。
這輛馬車牽車的黑馬,他絕不會認錯。沒想到,竟會是她!
沒有迴音,馬車上的人似是沒有聽到一般,沒有絲毫動靜。
鍾儒奇怪地看一眼眼睛發直的李付宇,回頭一看,卻同樣震在原地。拉馬車的兩匹駿馬是路遙和紅日,絕不會錯!
“玲兒,人太多了,一時半會看來是過不去了。”沉黑的車簾一動,出來的卻是個俊美的男人。那人看一眼徹底堵死的道路,而後回頭,頗為幽怨地說道。
車簾一晃,被一隻纖細的手指握住,那手輕輕一抬,露出一段純白的衣袖。而後一人彎腰走出,抬步走下,停在那男子身邊。
衣裙似雪,美人勝雪。她一頭黑髮,只一根絲帶攏住,猶如暗夜初雪,美得一眼入迷。黛眉櫻唇,她一雙烏眸,卻清涼安靜,讓那出世的氣質更添上幾分清冷,不似常人。
這是她,卻也不是她。每一個熟悉她的人都在嘆息,亦在感概,四年時間,她彷彿天氣,從初夏步入清秋,卻更添風采。
她抬眸看著墨鳶,只一眼,已經轉開。清冷的目光掠過憂心的商人、悲痛的百姓,頓在李付宇身上。
墨鳶眉頭一抖,腕上卻多了個溫柔的手掌。沫七妖嬈地笑著,瞟他一眼,亦轉頭看向底下的那抹身影。
“李付宇,走吧。正事要緊。”墨鳶眼眸一垂,同樣看向李付宇,催促道。她的事,不需要急。
“李大哥。”紫玲忽的開口,叫住轉身要走的人。“可是有要事?我有話要和你說。”
“那可不行。”沫七半摟著墨鳶,鳳眼斜瞥著紫玲,臉上的嬌笑傲慢無比。“我們少主負傷在身,可不能為了你的小事耽擱。”
“紫玲姑娘,我與禺山的幾位代表還有要事相商,不如你進來稍等片刻,正好稍作休息。”墨鳶眼神一舒,亦開口道。
“哦?不知是何要事。”夜魅長眉一揚,上前幾步,與墨鳶對視起來。“說來聽聽。”
“夜魅,你這就是明知故問了。”車簾一動,又鑽出個人影來。紅葉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樓上的眾人,盯住那眼神幽冷的少年道。“禺山此次大劫,他們自然是趁火打劫來了。”
“紅葉。”紫玲揚手一攔,對著夜魅和紅葉送去一個眼神。她終究不打算參和法會的事情,如今的事情就不該代替禺山說話。至於墨鳶的事情,她單獨找他便是。紫玲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看二樓那個身影,掩下微亂的呼吸,轉頭看向鍾儒。“那不然鍾儒跟我走一趟吧。”
“紫姑娘,既然你亦與禺山幾位相識,不如就入店來,一同商議便是。”就在這時,一直無言的季絢林忽的上前一步,出聲道。“禺山此次重創,蒼鷲和商會正要商議幫扶的計劃,還請姑娘看在禹山主的份上,多多海涵。”
人群有一瞬的靜默,悲傷而無力的情緒在整個廣場上蔓延開來。李付宇注視她的眸子閃動一下,而後逐漸暗淡下去,終於,他轉身朝著那閣樓走去。
“方才。”紫玲的呼吸一瞬又亂了,她抬眸正對上樓上的沫七,手指根根握起,終於攥成拳頭。“姑娘說,你家少主負傷在身是嗎?”
陡然對視,沫七隻覺渾身一涼,脊背莫名襲上一陣寒意,竟不能自已地顫慄起來。
“半月前還在品味軒飽嘗山珍海味的人,該不會傷勢嚴重才是。”
此言既出,頓時一片譁然。眾所周知,傷重者最忌葷腥,而品味軒地處沿海,正是以海鮮地禽聞名。
然而,人群外,紫玲的聲音還沒有停下。“半月前品味軒掌廚暴斃,雖眾說紛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