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姜比邪疑惑地問。

張知至點頭,“老國王算到一切。”

“父王?他為何不跟本王說?”姜比邪訝然,姜休拉是個能知過去未來的人,他的卜卦精準無誤,知道他是蚩尤轉世的人是他。如此說來,一切都掌握在父王手中,他今生與邀相逢,也是天意?

“是的,至於他為何不跟你說,就得問他老人家了。”張知至啜口茶道。

恨在他,不恨也在他,老國王不跟他說,正是基於這點吧?姜比邪知道自己的靈魂正是蚩尤的,愛恨也在他。

能夠放開嗎?可以一笑抿恩仇?

日子一晃二十多天過去,這二十多天來,姜比邪沒到錦繡宮去看舒絳。舒絳天天在錦繡宮中吐得連一絲力氣都沒有,比在牢中吐得更厲害。她想她是病了,但她又不願讓御醫來為她診治。

原來在錦繡宮中的宮女小廝們,都回到這裡。他們對舒絳不記恨表示十二萬分的感激,只可惜蘭娥突然失蹤,不知去哪了,一直沒有她的音訊。

蘭蔦成了舒絳的貼身丫鬟,細心地照顧她,看見小姐吐成這副樣子,知道她是有孕了。但國王根本不到錦繡宮來,小姐落寞的神情看在蘭蔦眼裡,心裡很是難過。

“小姐,回房休息吧,你今天又吐了。”蘭蔦過來扶起坐在花園中的舒絳。

舒絳看著宮門外,望穿秋水。她知道他不會來了,但她總是盼總是望,她不可以走出錦繡宮半步,宮門外全是執刀槍的衛兵,她失去自由。

舒絳低垂下頭,輕撫一下仍然扁平的肚皮。蘭蔦說她有孕了,他並不知道,她不知他會不會喜歡他們的孩子,如果他不喜歡呢?她怎麼辦?她又找不到回去的路,若挺個大肚子回家,父母會怎麼想?

舒絳說她想喝水,蘭蔦扶舒絳坐回廳上的椅上。蘭蔦去倒水,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舒絳抬頭看去,是刑媲擅。

“舒小姐,很久沒見了。怎麼?國王沒來看你嗎?噢,也難怪他的,他怎麼會有空呢?他天天都把我招到他寢宮侍寢,所以沒時間來看你,不過,他讓我來看你。”刑媲擅滿面欣喜道。

舒絳一臉的蒼白沒哼聲,心知刑媲擅是存心來挑釁,姜比邪·讓她來看她?一朝恩愛不再,得來的是無盡的羞辱和絕望。

“刑小姐,我們這兒不歡迎你。”蘭蔦捧著茶水過來,看見刑媲擅滿面春風地站在小姐跟前,知道她來準沒好事。

“死奴才,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是國王派我來看你們小姐的,專為你們小姐送補品過來。”刑媲擅從食盒內拿出一碗黑黑如墨汁的藥,遞到舒絳跟前,“喝了它。”

一股難聞的臭氣直逼舒絳,舒絳一陣噁心,忍不住腸胃翻湧。

“小姐……”蘭蔦過來扶著舒絳,看見舒絳把剛吃下的糕點全吐出來,心痛得輕燦她的背。

“哼!有孕?正好,國王並不想你有他的種,他吩咐我務必要你喝下這碗藥,當是對你的補償。從今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刑媲擅看見舒絳一副害喜樣,氣得臉都變白了。

國王和她居然連孩子都有了,這女人有什麼好?她就比不上這個女人嗎?國王一直連看也不看她一眼。今天她拿這毒藥來真是太合時宜了,她要除去這眼中釘,沒想到能一箭雙鵰。

舒絳嘔吐完,慘白著一張臉。國王要她來送藥?這藥絕不是什麼好藥。他想她死?真要她死?舒絳眼底漫上淚霧。

“快喝!”刑媲擅把藥送到舒絳唇邊厲聲喝道。

舒絳心裡發著抖,不!她不要就這麼死去,就算是他要她死,也要親耳聽到他說。

蘭蔦知道這藥不是好東西,她不可以讓小姐喝,說不定會連命也送掉,她撲過來,把藥碗“啪”地打掉地上。只見那碗藥落地面,冒著一道白煙,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