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哭鬼矛’,”李儀揉了揉太陽穴,簡短說道,“能活下來,已經算運氣不錯了……”

“傷的多重?”

“完全恢復,至少需三個月……”李儀一臉苦澀。

“該死!”長孫神機握拳,狠狠砸在空氣中。

對峙一陣,又是幾次試探交鋒,魔獸未佔到便宜,只能不甘地退卻。

論整體戰力,魔獸一方顯然更強,但戰鬥不是簡單加法,四頭魔獸互不信任,無法擰成一根繩,戰力相互牽扯。最先退卻的赤背蜈蚣,就是害怕被其他小領主所乘,這才逃脫。

戰歇。

“說吧,怎麼補償李儀?”長孫神機不肯罷休,冷然道,“為國盡忠,也該有點獎勵吧……”

“他受傷,關我什麼……”桃花想狡辯幾句,被李儀冷冷盯著,也有些赧然,“算了算了,這幾根蜈蚣腿,就算補償吧!怎麼樣?五級魔獸的血肉,可是不便宜。”

“就這?不夠!”長孫神機一臉不滿。

“那你要什麼?我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了……”桃花抖了抖身子,以示身無長物,忽然想起什麼,“算了,這玩意,送給你!”

她纖手一揚,一枚劍狀令牌,插在李儀身前地面。

“承影令?這可是你的身份令,怎能隨便送人?”長孫神機一愣後,臉色微沉。

“我就說掉了,再領一枚,不就行了。”桃花聳聳肩,這種事情,她似乎沒少幹。

“你不怕我,拿著此令作威作福,為非作歹?”李儀撿起承影令,疑惑道。

“為非作歹?市井小民,根本沒人認識這令牌,能認識這令牌的,大多是一方大員,非此令所能驅役。”桃花顯然有切身經驗,一臉憤憤不平,“這玩意,也就是個雞毛令箭!不過,使用得當,有些時候,或許能保你一命。”

李儀還估摸著,和禁斷屯騎拉近關係,偷偷研究那武裝——“光明禁斷”,但對方要回去覆命,只得就此作罷。

“能告訴我們,我們是為了什麼出生入死麼?”臨別時,李儀問道,他心中還有一個死結。

“帝國機密,無可奉告!”

依舊是一本正經的官話。

……

“那霧隱曇花,還在麼?”嘴角抽搐,李儀勉強壓下鬱悶,開口問道。

“早不在了!”長孫神機輕輕搖頭,滿臉苦澀,“即使還在,以你我目前的狀態,進去也是找死……”

“回去吧!”李儀一臉疲憊,懶洋洋地揮了揮手。

兩人皆是悻悻,有苦自知。

誰能料到,一趟水澤之旅,居然橫生如此變故?

路途中,長孫神機來了興致,問起巨獸講經。

李儀也事無鉅細,一一回答,忽然心頭一動,想起一件事情。

“長孫,替我瞧瞧,這是什麼玩意……”須彌戒指幽芒閃爍,李儀手掌翻覆,掌中浮現一團碧銀。

此物,形若水銀,晶瑩剔透,彷彿有生命般,不斷變換形態,玄妙無方。

正是邪眼所贈。

距離水澤已遠,他總算能安心拿出。

“這,這是什麼?”長孫神機神色驚詫,仔細端詳,忽然神情猛變,哈哈大笑,“我知道了,這是傾城絕淚!哈哈,李儀,你真是個福星!這一趟,值了,夠本了!”

“傾世絕淚?什麼玩意?”看著狂喜的長孫神機,李儀一頭霧水。

“此物,簡而言之,是邪眼進階時,蛻下的舊眼。不過,普通邪眼,留下的僅是一張爛皮,只有具備‘窺世之瞳’的邪眼,才能凝結出傾世絕淚!”

“有什麼用?”李儀點出關鍵。

“用處大可了!”長孫神機喜不自禁,眉梢都飛揚起來,“這傾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