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沒敢進去問,裡面的兄弟說是楊副頭領一大清早就起床在廚房了忙活著什麼,這味道就是從後廚裡面傳出來的。”

一聽這話,薛儼嘴裡“嘖嘖”了兩聲,大步流星地就朝門裡邁,邊走還邊喊著,聲如洪鐘:“楊老八,你他媽的在廚房裡煮泔水吃吶?”

旁人對楊副頭領搗鼓的玩意兒望而生畏,但薛儼可一點兒不在乎,他本來就是楊副頭領的頂頭上司,雖然平日裡也薛儼也不好拿職位壓人,但眼看著這麼多兄弟都憋得臉色青紫了,他可不得問問自己這個副手究竟在研究什麼玩意兒。

“哎,來啦來啦!”從後廚裡鑽出來了一個黃臉漢子,手裡還端著一盆湯湯水水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本來圍聚在薛儼身邊得眾人頓時散開,紛紛用手掩住了口鼻——看來臭味兒的源頭就是這盆東西了。

“嘔……”還未等楊老八端著“泔水盆”近身,薛儼身邊的數人已經紛紛乾嘔了起來,倒是薛儼沒什麼過激的反應。畢竟他年輕的時候還做過肉鋪的生意,殺豬宰羊都得掏內臟已經習慣了,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這“泔水盆”確實頗有威力。

旁人莫敢近前,楊老八倒是一臉的沾沾自喜:“老薛,快嚐嚐我新研究的‘臭豆腐燉榴蓮’。”

“先不說這道菜到底是不是你研究的……”薛儼的臉色頗為怪異,“你丫就不能回家研究去麼?”

“在家研究我不也得端過來給兄弟們都嚐嚐麼?作為火堂的副頭領我怎麼能吃獨食呢?”楊老八一臉的義正言辭,大公無私,“我這道臭豆腐燉榴蓮雖然不是原創,但是我在用豆油煎炸臭豆腐的時候還往裡加了蒜汁和蔥汁,榴蓮我也是先過了一遍油再下鍋的,順帶一提這罈子臭豆腐是我在茅……”

“別說了。”薛儼拍了拍楊老八的肩膀,把剛才楊老八塞到自己手裡的筷子又還給了對方:“你先自己嘗一塊。”

“嗝……”楊老八恰逢其時地打了個飽嗝,惡臭瀰漫:“我在後廚就已經偷吃不少了……”

“這玩意兒是給人吃的嗎?你還偷吃?你這麼願意吃你全吃了好了!”旁邊的寧藏花再也忍不住了——她跟誰都一副不客氣的樣子,在咆哮完之後立刻掩面而走,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哎……”見寧藏花對自己苦心孤詣研製出來的大菜不屑一顧,楊老八顯然有些失望,不過他又隔著薛儼的身軀看到了兩位陌生人:“這兩位是……新幫眾?兩位少俠,吃了老八這道菜,在下保你們進火堂至少能做個小頭目。”

面對楊老八那盆泔水,一貫風風火火的龍擎也婉言謝絕了:“呃……謝謝楊副頭領的好意,只是在下昨夜飲酒過甚,到現在舌頭還大著呢,實在是嘗不出味道來,這樣的事兒還是交給別人做吧。”

不過龍擎此舉可謂是救了自己坑了師弟,楊老八見龍擎不願就舉盆來到了謝斬的面前,薛儼實在是看不過眼,便抄起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了一塊臭豆腐進嘴裡:“你就別為難這倆小兄弟了,我吃還不行麼?”

“壯士”、“牛逼”、“不愧是灶王爺,什麼貢品都敢吃”這些評價自圍觀的人們心中油然而生。

“味道還行,沒有想象中的噁心,就是口感太差了——鞋底子都比這個好嚼。”這是薛儼給臭豆腐燉榴蓮的最終評價。

就在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在想薛儼是不是真的吃過鞋底子的時候,薛儼已經把這件事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了,他向身旁的雙方介紹了一下彼此:“這位就是我們火堂的副頭領楊玄奇,而我帶來的這兩位小兄弟是我昨夜結識的——這位老成一些的叫做謝斬,而這個英俊的後生是龍擎。”

三人互相拱了拱手,算是禮節,而楊玄奇卻哪壺不開提哪壺:“薛老大,昨夜不是給高麟下套的日子麼?成了沒?”

此言一出,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