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還掛了一幅扁鵲的畫像。

“郡主,你聞聞,可是這個東西?”他將一個小瓷瓶遞給趙淑,蓋子已開啟。

趙淑聞了聞,有股酒的氣味和刺激辛辣味,酒含酒精度極高,她倒出一點塗在手上,發現極快便揮發掉了。

“恩,極好。”濃度可能沒那麼高,但亦已不能當做酒水飲用,含酒精以外的醚、醛成分比酒多。

“彭老,能批次生產嗎?如今水患肆虐,想來所有的藥鋪都要用。”到時候以朝廷的名義發下去,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上天不滿明德帝這個皇帝了。

天災人禍面前,最恨有人拿鬼神之水興風作浪,不過,她嘴角微揚,輕笑一聲,這是個好機會。

彭老太醫毫不猶豫便點點頭,“能,和釀酒差不多,只是要多幾道工序,正好讓那幫新人練練手。”

趙淑:……新人?太醫院等閒部門,需要的都是過硬本事和經驗豐富的醫者,可不收太年輕的,在民間不行醫幾年,根本進不了太醫院,縱是那些醫香世家的子弟,也要練到一定年紀,經驗豐富了,無黑歷史,才能達到來太醫院參考的資格。

“皇伯父派了哪位太醫去江南和蜀中?”時間太緊,她都沒來得及好好給太子和洛鵠準備行李,想起大水過後,可能伴隨著瘟疫肆虐,她便擔憂不已。

彭老太醫將一份名單遞給她,“陸太醫領了兩名新晉太醫去江南,院判跟洛大人去了蜀中。”

“院判?”趙淑想起這位太醫,不由得冷哼一聲,去蜀中,算你倒黴!

此時,已離近五百里院判大人狠狠打了個噴嚏,太用力,差點一頭栽倒。

洛鵠坐在馬上,走在最前面,馬停在一個小山坳上,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溪邊,此時在溪邊有三個衣衫襤褸,災民模樣的人正在喝水。

其中有個七八歲的小孩,他看到洛鵠等人忙驚恐的抱緊懷裡的包裹,另外一個年紀要大一些,大約有十四五六歲,第三個人則是綰著婦人頭,三十歲左右的婦女。

不多會,三人都看到洛鵠了,那婦人站起來牽著小兒,躲進了溪邊毛竹後。

她們神色慌張驚恐,怕官府的人,就像怕土匪一樣。

洛鵠翻身下馬,制止了身後的御林軍和屬下,從包裹裡拿出兩個烙餅,朝三人走去。

來到溪邊,洛鵠看清三人的臉,兩個孩子長相有幾分相似,輪廓亦是有那婦人的幾分影子,“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們。”

他蹲下來,將烙餅往前遞,三人看到烙餅都噎了咽口水,但乃警惕的看著他,不敢伸手來接。

年紀大一些的男孩手裡已握一塊石頭,想來他是覺得逃是逃不了了,若敢傷害他的家人,定要與賊人同歸於盡。

然而洛鵠神色溫和,半點沒有惡意。

“不要怕,我是吏部尚書,此次出京便是去蜀中治水,請問你們是來自江南還是蜀中?”三人的衣著破破爛爛,看不出來自哪一域。

婦人牽著小兒的手,將他藏在自己身後,又安撫了大兒,讓他莫要輕舉妄動,噎了咽口水,道:“民婦參見大人,我等來自楚郡。”

洛鵠聽罷鬆了一口氣,還好,災民沒那麼快,還沒到京城,“給你。”烙餅又遞上前,三人的眼睛幾乎是粘在烙餅上,想來是餓極了,那少年沒忍住,一把奪過烙餅藏進包裹裡。

“可以入京?”洛鵠站起來,依舊語調平和的問。

“家裡遭了大水,莊稼和房子都沒了,他爹也被大水沖走,沒辦法只得進京投靠親戚,只是運氣不好,偏偏遇到了山賊,唯一值錢的東西也被搶沒了。”婦人看洛鵠慈眉善目的,又不似城裡的官爺那麼兇,便一股腦將近來的遭遇通通說了出來。

說完,三人抱頭痛哭,哭了好一會,婦人領著兒子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