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丁某曾在一本典籍中看到能解此毒的唯有一法……就是隨餐服一兩金汁,只消一兩日便可好轉。”這丁郎中呢……還真不是柳青風請的人,人家就是自己從書上看過。

一聽這話別說徐珙了,十餘位郎中們也炸了鍋,七嘴八舌地說你這不是讓徐公子吃屎麼?徐珙也覺得這人是來消遣自己的當即便怒不可遏,要家丁給這人打一頓再轟走。

丁郎中醫者仁心,留下了一句話:“你現在不信我的可以,轟我走也可以,但是你這身體再過一兩日,食物怎麼進去的就怎麼出來,到時候如果真如我所言,你就按我的方法日日取金汁服用才能治好,不然餓也餓死了。”在留下這句話之後,丁郎中自己就走人了——他倒不是為了那些虛名,他就是見這些同行沒一個說到點子上的,抱著救人的心態才如此告誡徐珙。

徐公子呢……是肯定不信的,這些郎中也是各懷鬼胎,有的人是壓根不知道只認為丁郎中扯淡,有的人居心險惡就進讒言說丁郎中是故意的,更有甚者為了敗壞丁郎中的名聲說其實這毒就是丁郎中下的,不然他怎麼知道要喝金汁才能解毒?但事情還真如丁郎中所言,一日之後徐珙果然是吃什麼拉什麼——這下子徐珙真的慌了,趕緊又把丁郎中請了過來。

“丁郎中,那日是我對您態度不敬了,還請丁郎中指點在下解毒的要訣。”徐珙雖然還下不了床,但也是勉力支撐著自己起身。

丁郎中倒是不在乎這些,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是說了麼?得以金汁解毒啊?”

徐珙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糾結:“就沒有……什麼別的法子?郎中您也知道,這金汁是人能服用的東西麼?喝下去會死人的吧?”

丁郎中搖了搖頭:“老朽也只知道這一種辦法,徐公子若是不想嘗試,那就得另請高明瞭。至於喝下去會不會死人老朽也不敢打包票,但要是不喝……以徐公子如今的身體狀況,再挺五日已經是極限了。”

一聽這話,徐珙的身子頓時又癱了下去,他知道那日來的郎中裡只有眼前這位丁郎中靠譜,其他的都是些沽名釣譽之徒,但現在丁郎中說只有這招,那自己還有別的選擇麼?

命重要還是臉面重要?之前的徐珙一定會選臉面,但此時他的大名已經傳遍鉞月城,臉都已經丟盡了——可不得考慮考慮命了?

躊躇了一個多時辰,徐珙終於咬牙下定了決心,他氣若游絲地吩咐下人道:“去,去按照丁郎中的吩咐,給我取一兩金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