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床就像見到了救命草,一撲上去就睡得天昏地暗。

一直到晚上才被門鈴吵醒,醒來才感覺到自己哪裡不對,走路像飄在半空一樣,迷迷糊糊開了門,一頭栽進按鈴人門口那個人的懷裡。

居然發高燒了。被李念強行送到醫院輸液。吊了五六瓶鹽水已是凌晨兩三點了,回到酒店,田小麥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只覺人很虛弱,深身發寒,而且最讓她覺得恐怖的是她很害怕一個人,如果萬一病死了怎麼辦?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去按了李念的房門,見到李念的第一句話是:“我不想一個人待著。我怕死掉沒有人知道。”

房間只有一張單人床,她不想一個人待著,又是一個病人,李念只得讓她睡在床上,他就坐在沙發裡看電視。田小麥好不容易睡過去,又開始做夢,居然夢到和蘇高在滿是蘆葦的山頂上放風箏,風箏飛得很高,她心情愉悅。放著放著,身後不知怎麼起了火,蘇高一見起火了,將她一個人拋在那兒,奪路而逃。火勢很強,很快就燒到她面前,燒著了她的長裙,她的頭髮……她尖叫起來,卻不知從哪躥出一個人,拉著她的手衝進了熊熊烈火中……

驚醒後發現那隻拉著自己手的是李念。

“你做惡夢了。”李念看著滿臉淚水的她,輕聲地問。

“能不能抱抱我?”田小麥神智不清地問了一句。

李念伸出手將她的身體橫攬過來,這樣的姿勢讓他很不舒服,於是他索性躺到她的身邊,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裡。

她一直在抖動,手腳冰冷。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抱她抱得很緊,第一次發現這個女生是這樣瘦弱,像只貓似的讓人心生憐愛。

以為她睡著了,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卻沒有想到田小麥在他的懷裡掙扎了一下,微暗的燈不下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的臉,又將目光移到他緊抿的雙唇,過了良久,她將唇湊上去,她的唇因為發燒而乾裂,並不溫潤柔軟,那小而硬的乾裂的皮屑讓李念微微不適,可是不知怎麼就想讓它們變得柔軟溼潤起來。

吻,綿長而輕柔。

……

其實如果一切順理成章也好,最讓人抓狂的是,她竟然睡著了。她竟然能在這種氛圍下睡著,這給春情勃發的李念的打擊簡直是大了,他當時就想一腳將她踹到床下去,如果不是她病成那樣。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天一早田小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李念的懷裡,第一反應就是推開一夜沒睡的他,兩個人隔著一尺半的距離看了半天,對方眼屎的形狀都看得一清二楚,李念原以為田小麥會因為他這一夜的舉止而對他以身相許,卻沒有料到接下來她用一種他想像不到的蠻力一腳把他給踹到床下。然後,田小麥猛地拉過被子,在被子下面用手檢查了自己的身體髮膚有無完好才露出兩隻骨碌碌的眼睛狠狠瞪著他,罵他流氓。

李念又惱又氣,恨不得把她從被子裡拖出來一頓暴打。明明是她主動要求他吻她,現在居然裝作自己被□的樣子。見過喝酒喝醉了忘了之前做了出格事的人,沒想到一個人發高燒也發得頭腦短路的,燒掉了記憶。

氣極了他索性爬起來一把掀開被子,整個人撲到田小麥身上,鋪頭蓋腦的在田小麥那張左躲右閃的臉上啃來啃去,一隻手強硬的伸到田小麥的衣服底下,在她的身上的遊走,任由田小麥如何掙扎,甚至豁出去做□犯也要將她整得直直的。病中的田小麥所有的力氣都傾注在那一腳上,現在自然是沒有力氣做持久的抵抗,絕望中只無力說了一句:“你要對你所做的事負責。”

這話對於慾火焚身的男人是極具殺傷力的,沒有男人會願意為一次意外的性行為買單,李念有過十分之一秒的猶豫,但沒有停下自己的手也沒有停下自己的嘴,怕被她就咬住她的耳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