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青聞言眼神微微一窒,但很快恢復平靜:“原來你都知道了。要說柳天龍這幾個兒女裡,卻是你這個被養在外面的頭腦最清醒!我就知道他沒有這個福氣!說說吧,你要什麼?林歡歡要柳家一半家產。你呢,你應該不稀罕這個吧!”

“只是一半家產?你信?”顧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針對林歡歡的話提出質疑。

“信不信有什麼重要,我只要符術的全部,其他的是她的事情!”陳燕青淡淡道。

顧熙聞言笑了:“就這麼簡單的要求?只不是柳家的符術而已。你若早對我說,何必還要自降身價同林歡歡那種人合作?”

陳燕青聞言面露驚詫:“你是說你有柳家符術的全部?”

“柳家的符術換柳家的全部這筆交易你要不要做?”顧熙乾脆道。

陳燕青狐疑的看了顧熙片刻。

“好,賭了,我連林歡歡都敢信,還不敢信你嗎?你將思雅,將陳家推到檯面上,需要我們做什麼?”

“柳天龍這麼痛快的將柳家交出來,他自然有比柳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看你那會跟林歡歡都一副瞭然的樣子,可是有什麼發現?”

陳燕青聞言不由對顧熙敏銳的觀察力歎服。

“柳天龍同李恬兒的事情你知道嗎?”陳燕青斟酌了下開口問道。

見顧熙點頭。她心裡的那點試探才算徹底收起來。

隨即嘆息,顧熙比思雅還要小几歲。

但思雅從小被自己帶在身邊親自教養比起顧熙來還是差太多。

看來這便真是天賦所限。

“李恬兒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個叫合歡派的邪派弟子。從林歡歡告訴我這一點時,我就派人留意了李恬兒的動向。最近她一直在尋找僻靜少人煙的地方。而且柳天龍又悄悄的調動了柳家的實力佈置,他進入地階已經十幾年了,不管他人品如何,但修煉符術上卻是天分極高,我便猜測他可能到了瓶頸,所以才這麼急切的尋找閉關的地方,並且還答應了將柳家交給你。”

顧熙至此才瞭然,她到不是想不到,不過能從別人嘴裡聽到肯定的答案,為什麼還要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他到打的好算盤,將我當做擋箭牌,只是這世上的事情真能完全都如他所願嗎?”顧熙冷笑一聲。

壓低了聲音對陳燕青悄聲說了幾句話。

在陳燕青驚愕然後瞭然的目光下離開了房間。

一出柳家卻見林歡歡正微笑著站在自己的專車前等著他。

顧熙略一思考跟著她上了車。

司機不是別人正是一臉病容的柳思聰。

對此顧熙並不驚訝。

在李歡歡的眼裡她就柳思聰一個依靠,自然是想方設法的要救他。

自己附身的這具身體的腎沒了指望。

她自然要找別的出路。

或者說她這二十多年一直在找。

遇到那些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早。

“玉林讓我帶他對你說句對不起!”

車子靜靜的行駛在郊區的平坦的公路上。

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斜斜向西落下。

只留下一片淡紅的晚霞。

四周靜悄悄的。

而車子裡更靜。

林歡歡在沉默了很長時間後突然用這句話打破了沉默。

顧想將頭扭向窗外。

“如何來的對不起。若要對不起先需有恩情,我從不曾給予他什麼,這句對不起不敢當!”

林歡歡聽著顧熙淡然的話,不由微微一笑,依舊是那副精明幹練從容的樣子:”雖然沒有恩情,原本是該互不相欠,但最後他還是割斷了繩子。他便覺得這個行為身後隱含的想法便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