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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左瞎子和要飯化子哩!”
秦玉才要下毒手,突所得這一聲喊,怔得一怔,扭頭卻見三條人影如飛而至,前面一個滿頭白髮的魁梧頭陀,後面一高一矮,正是土窯前所見的黑大個子和“缺德鬼”方大頭。
他對方大頭和黑大個兒倒無所畏,只覺那領首的魁梧頭陀身法好生迅捷,霎眼之間,已由十來文遠近趕到場邊,正在惡鬥中的“隴中雙魔”也不由自主停了手。
黑牛一到近處,兩隻大眼便在四周亂轉,口中嚷道:“不對,不對,少了三個,多出兩個,那花妞兒沒看見,怎麼多出一個槽老頭兒和一個瞎婆子?”
顧氏正側耳傾聽來了幾人?是敵是友?猛聽見黑牛叫她“瞎婆子”,這可比戳她一刀還令她生氣,大吼一聲,蒲扇急搶,猛劈了過來,叱道:“是什麼人?找死嗎?”
大蒲扇才落得一半,金臂頭陀翻腕一把,早將扇沿接住,含笑道:“隴中舊友,別來無恙嗎?”
柏元慶和顧氏全都一驚,顧氏急忙收扇,退了兩步。
黑牛卻笑道:“怎麼無恙?不是明明眼睛都瞎了嗎?看不出你眼都瞎了!火氣還這大!
你那大蒲扇,可是煽火用的?”
他一句一個“瞎”,顧氏雖明知有高手在側,卻如何咽得下這口冤氣,喝了聲:“你是找死。”,晃肩滑步,從金臂頭陀身側疾閃而過,左手五指如鉤,便來抓黑牛前胸。
但她快,金臂頭陀比她更快,她左手恰才探出,就覺得一絲銳風,遙襲脅下,不由大驚,右手大蒲扇急忙反擋,“噗”的一聲輕響,扇上已被銳風洞穿一孔,顧氏眼雖不見,心裡比誰不明白,忙不迭抽身後退三步,蒲扇輕護胸腹,厲喝道:“是誰?竟然敢對老孃累施暗算?”
柏元慶介面道:“賊乞婆,你連昔日的金臂頭陀也不知道,當真那麼健忘不成?”
顧氏渾身一震,不由自主又向後退了一步,臉上剎時變色,黑牛笑道:“瞎婆子,別再退了,後面有一條水溝,當心退到溝裡去啦!”
第十八章 同病相憐
金臂頭陀叱道:“黑牛,見了前輩不知拜謁,盡在貧嘴作甚?”
柏元慶朗聲笑道:“大師父,別給咱們戴高帽子了,數十年不見,虧你還識得咱們兩個廢物。”
金臂頭陀笑道:“好說,好說,想不到多年闊別,今日卻在這荒野之中,得遇故人,真是幸會幸會,但不知二位不在秦嶺納福,何事擾心,又至塵寰?”
原來金臂頭陀和隴中雙魔曾有數面之緣,及後雙魔在秦嶺遇仇,這件事金臂頭陀也聽人說起過,至於以後雙魔歸隱晉中,卻是不知。
他一面說著,一面遊目四顧,陡又發現了身負重傷,倒臥地上的“百毒叟”宋笠,大大吃了一驚,急忙搶到宋笠身邊,先伸手探探鼻息,又從身上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丹丸,塞進他口裡,問道:“宋兄怎會遍體傷得這麼重?是哪一位高手所致?”
秦玉見這頭陀一現身,言談舉止,大刺刺地,心裡早有些不忿,只因又見連柏元慶和顧氏似都對他憚忌幾分,所以強自按捺,沒有做聲,聽得他又詢問宋笠致傷原因,不由就冷冷答道:“不敢,就是在下把他傷得這樣重的,你們要晚來一步,我豈止傷他,還要了他的命了!”
金臂頭陀陡地抬頭,兩道精光激射的眸子,急落在秦玉身上。停留了好半晌,卻回頭向柏元慶道:“這位少年是何人門下?可是柏兄相識麼?”
秦玉見他連問話都不屑於問自己,更是大憤,不待柏元慶開口,徑自搶著答道:“你管我是何人門下?難不成你還有心想指教指教麼?”
金臂頭陀臉上頓時變色,黑牛叫道:“老爺子,摸他,這小子最不講理了,咱還捱過他一傢伙,在土洞裡躺了老半天,要不是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