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眾人飛行的青衣男子,忽然快速的向下降落,呼嘯的氣流劃過葉影的耳畔,這番墜落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是穩穩的落地之聲。

葉影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簡陋的廣場上。

廣場是由青石板鋪就,一眼便能望見盡頭,不過這些青石板,很多都已經破裂,一些零碎的雜草,順著破裂的青石板生長了出來,一副多年不曾維修的破舊之狀。

在這廣場的盡頭,還矗立著諸多的屋舍,這些屋舍基本上都是一些草房,同樣破敗不堪,甚至一些屋舍的瓦礫,已經常年在雨水的沖刷下,變得零零散散,剩下的也是不多。

這片廣場,位於風寒山後方的一處山林,是給本門一些雜役弟子居住的地方。

此刻,在這廣場中央正擺放著五口巨大的石鼎,這些石鼎少則也有五六米之高,不斷的有著一些身穿灰衣的少年,從山間挑著兩擔子清水而回,最後倒入這五口鼎中,不知是不是這些石鼎太大,隨著眾多少年持續的注入清水,卻始終不見填滿。

葉影等人的到來,雖是引起了這些少年的注意,不過他們大多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後繼續著手裡的活兒。

將這些石鼎注滿清水,是他們這些雜役弟子每日的任務,如果不能完成,那麼這一天就沒有飯吃,身為雜役弟子,他們是這風寒宗中最底層的存在,不奢求能夠踏入影道之修,一天能吃得一次飽飯,便是他們每日的願望。

“你們這些猴崽子,趕緊給老子快點幹活,倘若天黑之前不能將這些石缸注滿,明天的飯,老子也給你們取消了。”

一位身穿黃色衣衫,身材略顯圓潤的青年男子,正睡眼惺忪的從一座躺椅上爬了起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條長鞭,此刻一瞪眼,便舉鞭隨手打在了一位少年的身上。

在黃衣男子的一鞭下,少年立刻吃痛,腳步一崴,擔子裡的水散了一地。

但少年卻敢怒不敢言,慌慌張張的將剩下的一點水倒入石鼎後,也不敢再在此處停留,連忙挑起擔子便向著後方的山林急速跑去。

一鞭打完這少年,黃衣男子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嘴裡輕哼著不知名的調調,三角形的小眼睛開始環顧起了四周。

“黃大寶。”帶著葉影等人落地的青衣男子,目光冷淡,看向身穿黃衫的肥胖男子。

此人是這裡的一名管事,因為一位一母同胞的哥哥在外門弟子中身居要職,有了這層關係,便被安排在風寒山的後方管理雜役弟子。

看到那一襲青衣的男子,黃管事頓時一個機靈,面龐上湧現的那股不耐煩,似變臉般的立刻煙消雲散,轉而換成了一副獻媚的笑容。

“原來是青梟師兄大駕光臨,不知師兄您來此,有何貴幹?”

黃管事連忙收起了手中的長鞭,一路小跑著來到了青衣男子身前,搓了搓手,圓乎乎的面龐上堆滿臉笑容的問道。

青梟淡淡的道:“你給他在這裡安排一個職務吧,我還要去向門主覆命。”瞥了葉影一眼,青梟便不再多言,帶著身旁的幾人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在離去之時,葉影注意到了皇甫牧天投來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了憐憫和高高在上,如同看一隻螞蟻。

“你叫什麼名字?”黃管事上下打量了葉影一翻,三角形的小眼睛微微一眯,繞著葉影走了一圈後問道。

“葉影。”葉影開口道。

黃管事眉頭一挑,冷冷一笑,也沒再多問,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木製的腰牌,仍給對方後,淡淡的道:“這是你的腰牌,待會兒你自己在上面寫上名字,這便是你今後身份的象徵,現在你跟在我後面。”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突然一掃,看向了廣場上那些正在挑水的雜役弟子,面龐之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