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它扔掉算了。”

“不行!”陸盛男煞是打緊,“鑄造這根寶貝的銅是上上上等的銅,是技藝高超的金石師精心配製的,比一般的銅硬很多,出招時的貫氣流暢亦是一般銅製兵器遠不能及的。”

“那好,不詆譭你的寶貝了,但我想知道那首詩的來歷。”

“這個嘛,以後有時間再告訴你吧。”

陸盛男無論說起哪個事都愛留著尾巴,黃晴川納悶死了。

正說著,不覺已來到當天出事的地方。二人驚見地上一具屍首、一滴血跡都沒有。

“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陸盛男霎時目瞪口呆。

黃晴川滿腹狐疑:“莫說最近沒下過雨,即便有,亦不至於連一滴血跡也消失殆盡。”

陸盛男斬釘截鐵道:“一定有人清理過。那天我明明在這裡看見躲著數十具屍首,就算有野獸經過吃掉,至少也會留下骨頭。”

黃晴川道:“趕快看看附近有什麼發現!”

可四下找了許久,仍一無所獲。黃晴川茫然了,芳草妹妹本已生死未卜,如今又添一樁咄咄怪事,怎能不憂心忡忡?這時,陸盛男忽然做了個手勢,叫她屏住呼吸不要說話。果然,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陸盛男低聲道:“躲到一旁去看看!”

片刻,一個踉蹌的身影從大路走來,衣襟滿是鮮血,還未走近二人,便倒在地上。黃晴川見那人有傷,救人心切衝了出去,陸盛男拉她不住。

那人是個女的。黃晴川扶起她後大吃一驚,原來是林路遙的婢女玉琤。

“喂,過來幫忙救人!”黃晴川使勁招喚陸盛男。

“她是什麼人?”陸盛男一邊走來一邊滿腹抱怨地問道。

“我認識她,她是林路遙的婢女。”

“黃姑娘,我看你定是瘋了。你和她頂多才認識幾天,就貿然說救人家,這樣行走江湖,太兒嬉了吧?”

黃晴川見他毫不打緊,乾脆不管他,自己扶玉琤坐起替她運功療傷。陸盛男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按住黃晴川道:“別胡來。你的傷還未痊癒,想討死麼?還是讓我來吧。”也不管黃晴川有否表態,他自個兒挽起玉琤衣袖,仔細摸了一下脈象,許久才道:“你太急性子了,連她傷勢如何還沒搞清楚就想給她輸入真氣,萬一血脈相沖,她立即就完蛋了。”

黃晴川不得不服,關鍵時刻陸盛男比自己來得沉著、來得鎮定。

“她怎麼了?”

“她受了劍傷,但不是最致命的。她中了震山掌!”

“震山掌?又是窅幻山莊的人乾的!”黃晴川早對這個名字深惡痛絕。

“依脈象看,她的內傷在右胸上方。現在她走了一段路,氣血急促,不宜給她輸入真氣。過一會再算!”

“她有性命危險嗎?”

奇怪的是,陸盛男不但沒有回答黃晴川的問題,反而是沉默了好久。

“陸盛男,陸盛男……”黃晴川一連叫了好幾聲,可陸盛男依舊不發言語,似乎在沉思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乾脆拍打陸盛男肩膀道:“你怎麼著?幹嘛不吱聲?”

陸盛男道:“現在先別煩我,趕快打點水來給她喝。”

黃晴川“哦”了一聲,轉身便去。

當日西順鏢局遇襲前曾在一條小溪旁歇息過,黃晴川很快就找到水源。往返路上,她一直想著事情,總覺得陸盛男剛才的神情很不對勁,一點不像他平日作風。快回到原處時,她隱約聽見前方有打鬥的聲音,於是加緊步伐返回,卻在原處見不著陸盛男。劍器鏗鏘之宣告明就在附近。她喊了聲“陸盛男”。話音剛落,便聽見玉琤疾呼“救命啊”。她循聲而去,不料瞅見路旁草堆裡一男一女纏在一會兒。

這時,玉琤又喊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