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時,我一直擱在包裹裡,都沒捨得拿出來穿。”

南楚王恍然,“怪不得一路上倆三月,你都寶貝你的包裹。”

周顧點頭,“我以前可沒穿過這麼珍貴的料子,只有小七捨得給我,我娘和祖母都捨不得。”

南楚王感嘆,“小七對你,是真的沒得挑。我聽說黑崖關險些城破那日,她讓夜歸雪護送你走。”

“嗯。”周顧點頭,提起這事兒,他雖然如今已經不氣了,但還是心口發疼。他險些就失去她了。

南楚王似乎理解他的心思,伸手拍拍他肩膀,“小七與她娘一樣,瞧著柔弱,骨子裡卻是堅韌至極。當年她娘為了不拖累我,不拖累大梁,不想被人識破,再打破好不容易三國和平的局面,便隱姓埋名在江寧郡,直到死,也沒給我傳信。”

周顧不知道該說什麼,只道:“小七說了,她向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南楚王笑,“你小子倒是比我有福氣,拿捏住了她的性子。她們啊,吃軟不吃硬。”

周顧莞爾,想著蘇容可不就是因為對他心軟嗎?否則今日坐在這裡的人就是夜歸雪,跟他沒關係了。

御膳房很快送來了膳食,擺了滿滿一桌子。

南楚王問周顧,“喝兩杯?”

“行。”

於是,翁婿二人滿上酒,也不用別人伺候,將人都趕了下去,也沒有那麼多規矩,一邊用膳,一邊閒談,談到如何擊敗大魏兵馬,後來如何反攻回去,打的大魏毫無還手之力,說到興起,兩人舉杯相碰,歡笑慶祝。

南楚王喝了個半醉,拉著周顧感慨,“賢婿啊,多虧了你外祖家崔家,孤要感謝崔公啊,沒讓孤抱恨失去女兒。你要不去信問問崔公,請他也來南楚如何?”

周顧也喝的有些暈,但還保持清明,搖頭,“外祖父不會來的,他是清河崔氏的族長,崔氏的根基在清河,外祖父能派了行之來,已是十分不易。至於他自己,怕是不能夠。”

“就問問嘛,你去信問問,沒準就成了呢,族長誰不能做?換個人做嘛。”南楚王道。

周顧見他歪纏,點頭,“行吧,那我去信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