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半開著,有風吹起門簾,隱約可見二人十分相得益彰。

蘇行則腳步頓住,早先一刻,他還在對周顧說他也支援他的決定,但如今再看到蘇容與夜歸雪,他卻也不確定了,因為這二人如今看起來也一樣的般配極了。

他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進去打擾他們,便見裡面的兩人已齊齊抬頭向門外看來,蘇容自然地對他詢問,「大哥,你在門外站著幹什麼?怎麼不進來?」

蘇行則只能抬步進了堂屋。

夜歸雪撂下手中的筆,對蘇行則拱手,「蘇大公子!」

蘇行則也拱手,「夜二公子!」

二人相護見禮後,蘇行則看著桌子上書寫的一頁頁字跡,字跡行雲流水,十分見功力,漂亮極了,連他都不得不讚一聲好字,疑惑地問:「你們這是在?」

夜歸雪笑了一下,沒答話,交給蘇容來回答。

蘇容眨眨眼睛,「我新得了一本劍譜和棋譜,拉著歸雪寫出來,免得時日久了,被我忘記。」

她自然不會對蘇行則說實話,也不告訴他這東西是哪兒得的,怎麼得的,免得他這個太正直的人,抓住她又是一頓說教訓斥。

蘇行則多看了蘇容一眼,知道她這副表情定是有事情瞞著她,不過他也沒有深究,尤其在夜歸雪面前,他點點頭,看著桌子上已寫了厚厚的一摞,而夜歸雪面上並無不情願,這是個累人的活,蘇容最懶得寫字了,抓住人可真好意思指使。

他只能對夜歸雪道:「小七自小懶惰,不勤於練筆,你也別太慣著她。」

夜歸雪含笑搖頭,「此等小事兒,無礙的。」

蘇行則見他這樣說,只能瞥了蘇容一眼。

蘇容笑吟吟的,「大哥,正好你來了,歸雪的確是寫得累了,讓他寫太久,我也不忍心,接下來你來寫?」

蘇行則氣笑,「自己寫。」

蘇容不管他並不同意,將筆拿起來,塞進了他手裡,「你寫。」

蘇行則瞪眼。

蘇容吐吐舌,催促他,「快點兒,趁著我現在還沒口乾舌燥,趕緊將這剩下的寫完。尤其是劍譜,鳳凌等著參悟呢。他參悟好,才能更好地保護我。」

蘇行則無奈,只能認命地拿起筆,接著夜歸雪的字跡,聽著她口述落筆。

蘇行則的字,自小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字跡並不輸於夜歸雪,自成一體,很有筋骨,同樣很漂亮。

夜歸雪當即也讚了一聲,「好字!」

蘇容看慣了蘇行則的字,倒不覺得有什麼,她指使起人來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倒也沒有因為夜歸雪閒下來,而將磨墨的活推給他,依舊自己一邊口述一邊磨墨。

她的記憶實在是好,讓夜歸雪都為之驚歎。

夜歸雪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動手給二人沏茶,伴隨著茶香四溢,嫋嫋茶煙,寧靜的午後,這個畫堂氣氛十分祥和。

鳳凌悄悄探頭往畫堂裡看了一眼,然後便讓蘇容抓住,讓他來磨墨。

鳳凌倒是興奮,立即進了屋,接替了蘇容手邊的活,眼睛直直地落在蘇行則的劍譜上。活脫脫一個劍痴。

蘇容手閒下來,她知道蘇行則記性也好,一口氣說一大段後,便端起茶盞喝茶,同時還抽空跟夜歸雪低語,「我大哥這個人,最愛管人了,一定不讓他跟去南楚。」

夜歸雪失笑。

蘇行則沒好氣地瞪了蘇容一眼,差點兒將筆扔給她,押著她自己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