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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之前問的話,花色不由有些奇怪。人已經病得如此之重,怎麼才過來請大夫?花色皺著眉頭,手裡銀針翻飛刺入病人幾個穴位。
第十五章 入獄
床上躺著的人臉色稍稍好些,花色又是紮了幾針,病人緊閉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目前這樣也只是拖些時間,花色自認沒那本事起死回生。
花色嘆息一聲對守在外面的蘇卿道:“蘇卿,你去請縣令大人來一趟。”老大夫身子不適,如今怕也就徐粲然能幫一把了,也不知現在得不得閒。
蘇卿乾脆的應了一聲是,對花色道:“蘇卿去去就回。”
等蘇卿身影消失在雨中,花色又是長嘆一聲,到頭來還是要麻煩旁的大夫,自己這些年學的本事真是一點也沒有用處。正想著,後面有腳步聲走來。花色回過頭只看見一片青色衣角,而後便被鈍物擊中暈了過去。
花色醒來便看見徐粲然,徐粲然立在花色身側,手裡拿著一枚銀針,那枚銀針明顯剛剛離開花色身體。看見花色醒來徐粲然表情冷峻道:“醒了?你可記得發生了什麼?”
花色茫然的看著徐粲然,而後打量了一番四周,石牆、木樁、一席窄榻,花色更是不明所以,看向徐粲然道:“我怎會在獄中?”
徐粲然躬下身子盯著花色,表情漸漸變得輕鬆,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後對花色道:“有人報官告你殺人,你不在牢中還會在哪?”
花色腦袋還有些疼,連忙伸手去摸了一下,後腦勺鼓出很大一塊。花色倒吸一口氣罵道:“真是夠狠的,下手這麼重。”而後對站在眼前的男子道:“勞煩將事情詳細與我說說?”
徐粲然頷首,而後緩緩回憶起來。
也就是昨日的事,徐粲然本來埋頭批改卷宗,聽到外面一陣鼓聲。這幾天下著雨本來心情就有些抑鬱,聽到著陣陣沉悶的聲音,心情更是好不到哪裡去。但是身在其位謀其職這一點還是知道的,於是開門升堂威請人上堂。
來的人是一位青年男子,自稱姓鄧。要狀告的是鎮上的大夫花色。徐粲然本來還精神懨懨,聽到青年男子的這一番話才端坐起來。
男子有條不紊的說著,時而哽咽一下。說自家哥哥生了病,請花色過去醫治,其實本來不抱希望的,只是見花色胸有成竹的模樣,還以為能治,便有了一絲希望。花色治病時還支開自己兄妹二人去燒水,等回來確實看到躺在床上的哥哥臉色大好,只是花色沒了蹤跡。兄妹二人還以為花色已經回去,想著改日登門道謝。誰知道不到一個時辰,哥哥面色發青,最後活活的痛死過去。兄妹二人大驚,找去醫館才發現花色並未回家。所以猜測花色是畏罪潛逃,才來告的官。
花色聽後有些許失神,點頭道:“我確實隨他們回去與他哥哥治病。只是醫不好,便請蘇卿去找你。燒水也是我讓他們兄妹二人去的。地上滿是穢物,不甚乾淨,我將他們支開是好意。至於後面的……蘇卿走後我便被人擊了腦袋,後面的實在不清楚。”
徐粲然又接著說:“之後我派人去拿你,醫館並沒有人,其他地方也是沒有看見,最後還是你自己走上縣衙,親口承認你確實醫死了人……”
花色大驚,也顧不得暈眩的腦袋站起身看向徐粲然,面上滿是驚恐之色問道:“我自己走回來,還認了我醫死人一事?”
徐粲然點頭,面上表情肅穆。
花色心裡一陣恐慌,又不確認的問了一遍:“是我自己走進來的?”
徐粲然扶著花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