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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退路也沒有了。

“如果一定要賭。那我們就一起下去！”

“你們當然要一起下去，親眼看見莫西妮婭挑戰者的勝負。”

波塞冬的神手對準其餘那四位少年，一陣凌空飛舞，景寒感覺自己的腮幫子吹氣球般鼓鼓囊囊地腫起來。耳根下一陣陣刀割般的刺痛，伸手一摸，耳朵下面隱蔽的那個部位上，居然生出了兩排魚鱗鰓孔。

“海神鰓翼？波塞冬！你這是明目張膽的作弊！”

他根本就不相信“人”，為什麼還要幫他們？雅典娜毫不掩飾自己對波塞冬的不滿與厭惡，消失的這一個多世紀。對於人類的醜惡，她已經看得太多太多，雅典娜很清楚波塞冬為什麼不信任人類，越清楚就越覺得他眼下的行為特別虛偽。

“那是他們六個人的賭注。當然應該由六個人共同承擔。雷漠給了希羅一張聖盃八和一張女教皇，如果再給其他人入海呼吸的封印，炫金塔羅的能量就會削弱，這也能算是公平的對決麼？”

“你以為我是傻瓜麼？這裡還有一位元素師，他為什麼不出手？”

“他不會。”

波塞冬很鎮定地看了麥加一眼，麥加一臉尷尬，覺得自己超沒面子。

“哦……原來你不是他的徒弟，沒有海狼神印啊……”

女神臉上的笑容讓麥加的牙根更加癢癢。可是。又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不得不出手是因為智慧之泉現在還在你的手上，沒有你的智慧之泉，雷漠不可能隨心所欲地駕馭普羅米修斯的寶藏。”

什麼叫現在還在你的手上？

雅典娜很不喜歡這樣的言語。好像在暗示她終究還是會乖乖交出智慧之泉似的。

當然，她會這麼做，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

波塞冬又看見了女神臉上那抹深藏不露的惡意，他沒有時間細想那惡意背後真正的目的，他只知道，那六個少年之中，有一個是地母弗洛埃的兒子。

誰都可以不管，唯獨李度恩，他不能袖手旁觀。

“下海吧。”

希羅看著雷漠的眼睛說道，雷漠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地往海里走去，很快就沒入了海底。這一刻，度恩的心臟不自覺地裂開了一道間隙，隱隱有點疼，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被徹底忽略的疼痛。麥加看著他們倆義無反顧的背影徹底木訥了，他沒敢回頭去看景寒，真怕從她臉上看到那些他本不想知道的東西。

“我們也下去吧。”

査吉走到他們三個中間，拍拍李度恩的肩膀，耳邊的鰓翼小扇子般地搖晃著。

景寒、度恩和麥加，下意識地牽起手。

一瞬之間，海灘上所有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

下沉。

一路下沉。

麥加從口袋裡拿出一面小鏡子，看著那兩排鰓翼在海水裡一呼一吸，感覺很好玩，景寒飛快地遊了過來，鄙視地瞪了麥加一眼，覺得他好無聊，麥加剛想側過臉來照另一邊，手中的鏡子突然就碎了！

麥加警惕地環顧四周，冥獄結界的能量場已然逼近，水壓導致的頭疼也越發強烈了，度恩和査吉游到了他們倆的中間，伸手指了指海底更深處的那塊忽明忽暗的殷紅色亮點，雷漠和希羅在波塞冬和雅典娜的帶領下，正向著那裡奮力游去。

麥加扔掉了手中的碎玻璃，看著那些碎片無聲地墜落——

碎片會掉去哪裡？麥加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這樣的念頭。

深淵就在不遠的前方，而他們的命運，也許會和他手中的鏡子一樣，全軍覆沒，支離破碎。

又不是第一次，別胡思亂想！

景寒的念語驀然闖進來。

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