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喜愛封閉的空間,下意識的厭惡血的味道,下意識的腔調自己必須‘善良’必須‘溫和’,下意識的不喜歡與人交流,下意識的控制著自己的容貌不被人窺看……這個籠子沒有邊際,無法觸控;這個籠子沒有鎖,無法開啟。最安全也是最完美的籠子。”

“不要說了……”發誓不再留下的眼淚啊……

“當然,還有最不可少的定位裝置!”一雙笑得詭異的眼睛注視著聽雪的腳踝上的藍環,“想不想知道,他留下的不斷加固‘籠子’的暗示語是什麼?這個詞設想得非常巧妙,能讓你每天在不知不覺中聽到……

‘聽雪’,多美的名字?他是個天才,不是嗎?哦,還有,他是不是用基因篩選的手法給了你一個孩子?當年,他用同樣的方法培植了十三個胚胎。其中一個,你見過,而其他的十二個……”

淚,漸漸有了顏色……

淚珠,與血一樣的鮮豔……

崩潰的靈魂,脆弱地呻吟著……

失去理智的她掐住了弗裡契的脖子,鋒利的晶爪只要一個微握就會摘下他的頭!

“聽雪,住手。”蘇珊娜的聲音讓陷入瘋狂的她抬起頭。

“蘇珊娜?你也是……都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混著血絲的淚蜿蜒著面龐,還掐著弗裡契脖子的手繼續用力!

頸動脈已經被切開,暗紅的血流出身體,弗裡契逐漸蒼白臉卻帶著滿足而詭異的笑。

“雪,快放手。他在逼你殺他。”一雙臂膀將她樓入懷中,溫柔的手捂上緊掐著弗裡契脖子的晶爪,“他的心臟一旦停跳,裝在他體內的感應炸彈就會爆炸。”耐心的誘哄撫平那千創百孔的心,“雪,回家吧,星兒和小荇等著你。查爾斯叔叔還在英國等你陪他共進下午茶……”慢慢掰開微顫的手指,將愛人的臉埋入自己胸膛,“我,還等著你嫁給我。”

金色的眼睛滿懷殺意的注視著弗裡契——竟敢這樣折磨她!真想殺了這個老東西!

弗裡契捂著脖子對一臉沉靜的蘇珊娜冷冷地笑,“你背叛了聯盟,你知道下場……”

柺杖杵地的脆響打斷了他喋語,九十多歲的蘇珊的眼睛有一種威嚴,“給我閉嘴!”對抱著聽雪朔夜別過眼睛,“帶走她吧,走得遠些。別再做‘探究真相’這樣的蠢事了。很多事,知道太多往往只會更加絕望,留有一絲幻想的夢才是夢。”

“我有沒有瘋……”壓抑著絕望與痛的眼睛在睜開時還在流血。

“你沒瘋。”充滿痛與愛的溫柔一吻,“乖……閉上眼睛。我們回家……”

“蘇珊娜婆婆……你告訴我。蒼穹是不是真的……”

沒有嘆息,只有無奈的眼睛注視著龐大實驗室中所有的研究員……不忍,是所有人眼中的無聲的話語。

“蘇珊娜!”記資料記個沒完的艾彌爾終於扔開了筆,“到這一步,知道與不知道真的沒有區別!”一抬臉,才發現他的一雙眼睛一直在流淚!

瘸腿走到弗裡契身邊,撿起被扔在一旁的遙控器,“知道了只會更痛苦。”

“我想知道……”

“好。”還是那慈祥的微笑。

摁下按鈕的手指引來一陣尖叫,“蘇珊娜夫人!您不可以這樣做!”

一個三維立體的投影影象展開,畫面的血腥喚起聽雪心底最初的夢魘……俊美儒雅的臉被剝去,英挺的身體漸漸化為白骨——被瑪可斯制在解剖床上的蒼穹!

“弗裡契只說了一半。”畫面中,還擁有著墨綠髮絲的自己在玻璃牆的那一頭呆呆的看著,空洞的眼睛除了絕望已經沒有了一切感覺……

蘇瑚娜憐憫地看著泡在冰冷液體中的人魚,“他的頭腦與瑪可斯一樣不可替代。聯盟給他任務是殺了你。就像她一樣,取掉研究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