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今天太后來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嗎?”

我搖搖頭:“沒有,是我一直忽略了,你不是我一個人的,也該考慮她們的感受。”

他仔細審視我,抑鬱的說:“你還是不在乎我,所以這樣大方的往外推我。”

我偎進他懷裡,撫平他的眉心:“燁,不是這樣,雖然我是小孩子脾氣,但終究已是三世為人,我不可能還那麼天真。你雖然貴為帝王,很多事也不能隨心所欲,你不可能只屬於我一個人。而我只是一個懦弱的人,沒有力量和這個社會對抗。經過這麼多事我還可以這樣活著都是因為我是個認命的人。所以,你該怎麼做就去做吧,我不會怪你。”

他沉默的抱緊我,一夜鬱郁無言。

以後他也開始進出別的宮室。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嫉妒。他不在的夜晚,我開始斷斷續續給他寫信。有時寫著寫著,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就會打斷我,我蜷縮在床上,咬住被角和疼痛對抗著。等疼痛過去,我再接著寫。

疼痛越來越劇烈,也越來越頻繁,開始只在晚上出現,後來白天也開始了。我不想玄燁看到我這種樣子,總推他去別的嬪妃那,言行之中也透出排拒的意味。他感覺到了,露出受傷的神色,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來的次數日益減少,聽說在朝堂上他日益暴躁。

一天晚上,我趴在枕上寫信,我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手了,一筆一劃寫得異常費力。這時疼痛又一次襲擊了我,我縮成一團在床上,咬住被角吞下喊叫。

有人在外面拍門:“衛主子,皇上來了,您快開門。”

我在痛苦中掙扎,無力回應。門突然被踢開,玄燁怒衝衝的進來:“我不想再忍下去了!你……”他的話音頓住,快速來到床前,“你怎麼了?清清!”

我忍著痛吐掉被角抬起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你來了,我沒事,我……啊!”我終於沒有堅持住平靜,在更劇烈的疼痛面前投降叫喊出聲。

“這是怎麼回事?”他緊張的過來抱我,一碰到我,我就慘叫:“啊!不要,疼!”

他空懸著兩手不知該怎麼辦,片刻後反應過來,大聲叫:“快傳太醫!”

我縮在床上顫抖,他不敢碰我,徒勞的勸慰我:“清清,你再忍一忍,太醫馬上就來了。清清,疼你就喊出來吧,不要強忍著……”

過了一會,疼痛慢慢弱下去,我精疲力竭的癱在床上。他輕輕的為我拭汗,看我沒什麼反應,又試探的拉我的手,確定我不會疼痛了才小心翼翼抱住我:“清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虛弱的朝他笑笑:“沒事,可能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他明顯不信,卻沒說什麼,只是更緊的抱住我。

不一會太醫來了,輪流為我把脈,只說有些體虛卻沒查出什麼病來。玄燁很生氣的訓斥了他們一頓,將他們趕走了。略一思索,玄燁命人去請桑吉活佛。

活佛來後,看著我嘆息著直搖頭,嘰哩咕嚕和玄燁說了一通,玄燁的表情凝重起來,擔憂的看著我。活佛點住我的眉心,唸了一段類似咒語的話,一股暖意包圍了我,我昏睡過去。

清晨時我醒來,感覺身體是近日來難得的輕鬆。我輕吐一口氣,伸個懶腰。這時有人拉開床帷,是玄燁。

我朝他伸出手:“燁,你怎麼會在這裡?已經上完朝了?”

他抱我坐起,沉聲說:“我沒去。”

他拿過幾張紙放在我面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定睛一看,是我還沒寫完的那封信:

“燁:

我感覺死亡就在不遠處等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不要難過,這種結局對我來說其實再好不過了。

在年華最美的時候離開,不再怕年老色衰,在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