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擊風暴的高山。

“大師,我如約,您也要守信啊!”賈夫人笑著說道。

“女施主,放下屠刀立定成佛。老衲觀你氣色,怕是數日之內便有血光之災,不如放手過去,在至相寺中暫住數月,老衲為你化解這段怨戾。”

即便至相寺被賈夫人鬧成這般,智儼方丈還是以慈悲為懷,打算拯救她,因此態度和藹地說道。

“老賊禿!你要反悔嗎?”賈夫人笑的極盡嫵媚,把旁邊的藥色和尚嚇得一個激靈。

“方丈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該您說了!”藥色和尚忙打圓場,他雖是佛門敗類,可也知道智儼和尚在佛學界的地位,生怕賈夫人真的殺了這位高僧,那他也必然作為兇手之一而受到朝廷和武林的雙重追殺,想在中原立足,就更難了。

“佛家人口出妄言,必將墮入阿鼻地獄,受那種種酷刑,又何止是拔舌之罪?”智儼禪師淡然平靜,“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衲一人之死,能換取眾人之善念,也是緣法!”

賈夫人突然縱聲狂笑,她氣悶到了極點,被李承訓騙了數次,如今又被這老和尚耍弄,難道自己是弱智嗎?自己可是掌控倭國最隱秘的組織的領導人之一,同時也是暗中操控暗影門的門主夫人。

“癩和尚,你讓和尚們去把柴禾堆在山門前,這賊禿說話不算數,那本尊就送他去阿鼻地獄!”賈夫人笑得身子如海lang般渾身顫抖,臉上如盛開著的死亡之花,充滿了詭異。

智儼禪師愣愣的看著賈夫人,老和尚突然感覺她臉上的五官都溶解在一處,難以分辨,竟好似那佛界的惡魔,不由輕聲一嘆,“女施主,再不回頭,恐難善終啊!”

他至此尚在苦苦哀勸,並非是為自己這一身臭皮囊,實在是不忍看世人墮入魔道,永無輪迴之日。

聽到賈夫人的命令時,藥色和尚猶豫了一下,但見她如此笑法,卻是不敢不從。他深知賈夫人的脾性,這是動了肝火,今日不死不休了。

“你們幾個,去柴房搬柴禾!”藥色和尚自然不會降低身價,自己去做這苦力,用手指著那些並未染毒,正扶著同伴的和尚,陰聲說道。

那幾個和尚有方丈在前以為屏障,膽色自壯,並未回應他,而是又向方丈身後縮了縮身子。

藥色和尚樂了,陰森森的向那幾人走去。

“你敢!”智儼方丈他猜到這惡和尚要做什麼,“智聰師弟!你帶著弟子們按女施主的吩咐去做!”他知道闔寺僧人,也無人能抵抗賈夫人何藥色和尚的屠戮,他已準備捨身取義,只希望以自己的一己之軀能拯救至相寺,化解這場浩劫。

“方丈師兄!不可啊!”智聰和尚急忙扯住智儼方丈的衣袖,“咱們與方丈共存亡,”說話間,他已挺身而出,站到智儼和尚的身前。

智儼方丈身後的那些弟子,似乎受到了莫大鼓舞,都相扶著走上前來,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智儼方丈何智聰和尚身前。

“你們快快讓開!”智儼和尚急道,他已看出賈夫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絕不會因為這些和尚們的阻擋而收手。

果然,藥色和尚顯然為了立威,快速扭動身形,雙掌遞出,按在了身子凸前的兩名僧人胸前。

太快了,眾人都未反應過來,便見那兩人毫無聲息地癱軟在地。

智儼老僧發急了,“智聰!你!你是至相寺的罪人!”。

“方丈大師!”智聰和尚聲淚俱下,“按照方丈禪師的指示,大家都退下吧,靜修、靜念,你們二人帶著大家去柴房搬柴禾。”

就在眾位和尚的身後,有一個和尚一直捂著腦袋,低著身子,用別人的身體擋著自己的身體,偷偷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及至見到智聰和尚挺身而出的時候,鄙夷的發出一聲悶哼。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