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以前提過,說大少爺行徑奇怪,他把大少奶奶打發去孃家已經四個多月了,前些日子大少奶奶孃家來人問原因,卻讓大少爺轟走了。”田餘風知道,田成年輕時候身子健壯,又好武功,常常跟人比武切磋,而且常年在外奔波,老了許多毛病都出來了,一個人就算本領通天,最終是抵不過歲月的侵蝕,至於田世風的事情,他也極少知道。

田餘風冷冷看向那兩人,道:“你們兩人說說,我大哥想要做什麼?”

青衣人道:“五……五少爺……我們並不知道大少爺的事情。”田餘風冷哼一聲,道:“你會說的。”剛一說完,那青衣人‘啊’的一聲,滾倒在地上,兩額的青筋爆鼓,喊道:“饒了我吧,五少爺,您饒了小人……”此刻他感到體內沸騰了起來,彷彿有無數股力道在他的胸膛及腹部胡亂攪動,要撕碎他的心肝肚肺一般,穴道處都像是被一根牛毛針扎著,想要運氣也使不上勁,這種痛苦,實在是比死還難以忍受。

黑衣人道:“陳雄,你怎麼了?”青衣人道:“段大哥,我……我快要死了……我……我……”他死死咬著牙關,想說話又說不出來,兩眼哀求的看著田餘風,向他告饒。

田餘風道:“你來說,大哥這麼做究竟為何?他為什麼要謀奪田家的財產?”

黑衣人道:“田世風麼?他欠了那麼多錢,他若不還,只能以死抵命了。”

田餘風一聽便明白了,道:“你們不是大哥的人?”

黑衣人道:“我姓段,名為段江河,這是陳雄,我們只是來監視田世風的。”

田餘風問道:“欠錢?他們如何欠了你們的錢,欠了多少?”

黑衣人笑道:“一共十一萬八千兩,你要還麼,田五少爺?”

劉仁聽到這個數字,大吃了一驚,田餘風也是暗自心跳,道:“他怎麼欠了這麼多?”黑衣人道:“他可是盛天賭坊的常客,嘿嘿,若是算他賠進去的,至少也有了二十萬兩了。”青衣人似乎撐不下去了,道:“段……段……”段江河道:“你快救救他。”

田餘風道:“又不會死。”慢走過去,在他胸口輕點了幾下,站起來道:“他要昏睡一會兒,咱們繼續說。”

段江河道:“前些日子在賭坊裡下了大賭注,不過他輸了,他一欠就是一年多。後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天天找他麻煩,田成的確是被他兒子軟禁了起來,他想要從田鎮那裡奪得大權,便可以給我們還錢,不過如果他不還錢,那就只能多多再叨擾你們田家了,如若不然,我們會上稟城主,讓他來定奪。”

田餘風道:‘盛天賭坊,那也是成家的產業嗎?’

段江河道:“不錯,我們來的就是成豪老爺。”

劉仁道:“大少爺也不是糊塗人,定是你們暗下計策,讓大少爺誤入歧途,以至於做出這等不孝不義的事情來,你……”舉起拳頭,跟著剛才的聲音就要撲上去打段江河。段江河連忙避開,心想:“這老傢伙倒是不糊塗,田世風欠了一萬多兩,還是被人算計了,畫押時卻被成老爺暗改成了十一萬兩,白紙黑字,誰也不能抵賴,不過我也不可透露。”便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說是吧?田五少爺?”

田餘風揮揮手道:“這麼說,大哥本來沒有軟禁我大伯的意思,是你們的出謀劃策了?”

段江河道:“胡說八道,他還不上錢,除了拿田家的產業來抵押,否則就得受些牢獄之災了。”在這金銀玉三地周圍,每個城池國家都有較嚴的法規,若是違反,定然會遭到城衛隊的懲罰。

田餘風道:“那我就有個問題,既然我大哥輸了這麼多錢,可有證據?”段江河笑道:“自然有他畫的押了。”田餘風冷笑道:“我聽聞盛天賭坊兩年前還傳出假賭具的事情,莫不是用這個方法來坑我大哥?”段江河冷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