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勞貴事務所負責這裡的安全。”

“那不是和小流氓沒什麼兩樣了嗎?”

齊藤先生不屑的哼了一聲,靠在沙發上肆無忌憚的蹺起了腳。既然資歷和膽量都不夠,對於他的這種行為我也只好視而不見了。

“警察不管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後老管家露出尷尬的表情。

“這……沒必要為這樣的小事就去驚動警方。而且方鴻明一行人都擁有英國的國籍,如果不出什麼太大的問題,警察也是拿他們沒辦法的。”頓了一下後老管家又補充到:“不過已經確認他們的回程機票定在三月十七日,所以在那之前只好勞煩貴事物所多多費心了。”

中國解放至今已經五十多年,八國聯軍卻仍然個個在中國享有特權。如果烈士陵園裡的那些英魂地下有知,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爬出墳墓來怒吼。

“唔……那這樣如何?我們會派人分三班保護這裡。”同為外國人的齊藤先生這樣建議到。得到老管家和白碧德的同意後他站了起來,用悲壯的眼神看著我:“那麼第一班就由我來吧,菜鳥,你先回去好了。”

雖然齊藤先生決心秉持大義的名分犧牲自己,但上天似乎不願意關照我。白公館的私車引擎出了問題,而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僻地方自然也不會有公車通行。結果無法離開的我只好和齊藤先生交替職責,帶著悽慘的神情站在白公館大門前,目送齊藤先生興高采烈的發動轎車,帶起煙塵落荒而去。

“那麼,去我的房間吧。”

回到大廳後白碧德下達了這樣的指示,然後無視我‘我留在這裡就好’的回答走上了樓梯。我看了老管家一眼,期待能獲得支援。但他卻只是帶著職業性的笑容,恭敬的用身體語言告訴我‘請上樓’。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除麗絲汀以外女孩子的房間,看著成群結隊,堆得到處都是的絨毛娃娃,再對比大學男生宿舍裡那種遍地一次性飯盒和色情光碟的景象,我便不得不認同‘男人和女人是兩種生物’的說法。空氣中有著淡淡的異香,周圍則都是淺色調,歐洲風格的傢俱。房間中央有張巨大的豪華型單人床,雖然說是單人床,但如果按普通人的標準來說,就算在上面躺五個人也不嫌多。在床上方還連線著頂篷,這個式樣過去我只在電視裡看到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一面我熟識的大銅鏡豎在床的邊上,即使它顯得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卻給我以安心感。‘無論白碧德的脾氣有多惡劣,有她的爺爺在身邊,她多少都會收斂的吧。’這樣想著,我便開始在心中慶幸自己還不算倒黴到家。

“請坐吧。”

白碧德優雅的對著窗邊的一個小茶几攤了下手,於是深知自己處境的我便恐誠恐惶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在圍著茶几的椅子中選了把靠邊的坐下。白碧德走到床邊從一個小巧的床頭櫃上拿起一把銀鈴,然後輕輕的搖動了幾下。清脆悅耳的金屬音中兩個早就等候在外的女僕推開房門,送進點心和飲料。我看著撩起長髮,坐到我對面的白碧德,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專門來喝下午茶的。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我決定進行一些公式化的詢問。

“那個……白小姐,可以問些問題嗎?”

“當然可以,請說吧。”

當白碧德抬起眼簾向我望來的時候,我不禁恍惚了一瞬間。

當時午後的陽光正溫柔的灑落在她的臉上,將她那沒有疵瑕的容貌勾勒得輪廓分明。我能清楚的看到白碧德的每一根髮梢和睫毛,甚至連耳輪後的絨毛都清清楚楚的落入我的眼中。在看得到塵埃飄過的空氣裡,白碧德彷彿是一座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玉像。而這座玉像的背景,是她那被三月的和風吹起,漆黑亮麗,如絲般的長髮。目光相對的一刻,我從白碧德黑白分明的眼睛深處看到一縷海水藍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