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

趙旭冷哼一聲,三次元鍊銅這種玩意,在他看來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前世小鎮治安官的他遇到都是沒收作案工具處理的。

“當初的我並不知道那種優渥的生活意味著什麼,只是很奇怪周圍那些侍女看好戲的目光,甚至我的母親看到我接受教導的時候,也有著一種厭惡,和往常欣喜於孩子成長的父母完全不一樣,讓那時的我困惑了很久。直到現在,我總算明白,她是厭惡看到曾經的自己吧。”

聽到這種娓娓道來,不含任何個人情感的自我傾述,趙旭也忍不住評估了一下芙蕾的心理狀態。

暗度對方應該沒有自毀傾向。

或許這段回憶是她一直塵封內心最深處的禁臠,只是趙旭需要去撥開深入瞭解。

否則對於芙蕾的任何請求,他都不敢輕易答應。

他趙旭自詡要做亞瑟最鋒利的劍,卻不意味著這柄劍要被人握著。

“一直到我快八九歲出頭的時候,便被送去了一處貴族的宅院之中,那是一個不能人道多年的老頭,現在想來,大不了就受到褻玩的命運罷了。可我那位可憐的母親,這時卻站了出來。”

“在這個烈焰紅唇戰戰兢兢了十數年的她,卑微得連侍女都不敢得罪,唯恐哪一天年老色衰被報復。她試過被關在牢籠裡餓得連牆縫裡的蟲子老鼠也吃,也被殘暴的客人凌虐過留下無法癒合的疤痕,可那一刻她還是為我這個唯一的女兒出聲了。”

“她表示母女一起,說不準更能刺激到那位腐朽的貴族老頭,所以向庫洛澤自薦要隨我一同前往。”

“當時的庫洛澤看著她很是輕蔑,只是讓她爬過來後,就揮起手中的木棍砸斷了她兩條腿,然後對她說這樣那位客人會更滿意。”

說到這時,芙蕾的雙眼已經充滿淚水,順著面罩的邊緣流了下來。

“就這樣,我們便被馬車嚴加看守送出了城外。只是庫洛澤千猜萬猜,還是猜錯了一點。我的那位可憐的母親,在生下我的那一刻她便激發出體內的魔法血脈來。這種天賦讓她可以成為一位1級術士,只是那些年她一直怕被偵測到,撲滅這最後的一絲希望,所以不敢晉職。”

“來烈焰紅唇的客人,也並不缺乏那些強大得能夠看穿目標法術水平的法師術士們。不過母親她每次遇到這種客人,都會很欣喜,因為她可以藉由著仰慕姿態的閒聊,知道更多一些成為施法者的訣竅,增大她逃亡的成功機率。”

“只是她一直沒有行動。或者說,當我出生的那一刻,在看到不幸地降生到這個罪惡的世界。她便準備把升級那一刻擁有一環法術後,帶來的“資訊差”機會留給我。”

“說來可笑,做那種骯髒的事情的時候,再多的魔法裝備也得脫掉,在那個老頭奢豪無比的大床上,他怎麼也想不到被被下藥連握拳都沒力氣的母親,直接就是一道法術癱瘓了他。”

“只是斷了雙腿的母親已經逃不了了。那時的她,對我冷漠得訴說了曾經的過往,並表示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不過是她害我來到這個世界,所以這一次前來是償還罷了。

“然後這個傻女人便點燃了大火引起混亂,也只有那樣我才能趁亂逃跑。”

“那一晚,我的母親死了,我也長了。”

說到這裡,芙蕾也平復了下情緒。

“後來我一個小女孩也無處可去,只能流浪加入了一個盜賊組織,然後在那裡成為一名遊蕩者。只是天賦平平的我,並沒有報仇的力量。所以我需要回到唐德的身邊,我要藉著這股力量讓我變得強大,最終殺死當年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

“我的故事講完了。”

趙旭也是默默點頭。

有些人,連死都要考慮到,不想讓對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