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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下去吧。不用跪安了。”
“諾!”張須陀後退著來到宮門外,才敢轉身離開。回去的路上,張須陀心裡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心裡暗自慶幸,身上的汗雖然不爭氣流了一臉,聖上並沒察覺老夫說謊,好懸!
張須陀走了以後,李棟便放下大臣呈上來的奏書,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平躺厚而軟和的御榻間,望著房頂,雙眼呆呆地出了好一會的神。
丞相張須陀一生忠勇,不曾說謊。今天為了救秦瓊,不惜冒著欺君罔上的危險,也說了些違心之言。他一生不說謊,想說謊的時候連個謊也說不囫圇,漏洞百出,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他才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宮殿裡真的躁熱麼?孤也坐在這裡,怎麼不覺得熱?現在躺在這厚厚的毯子上,也不覺得熱。他為何在我面前違心地說謊話?無非就是擔心我對秦瓊有不利的手段。才替秦瓊掩飾,故意替他說一些好聽的話來奉承我,要我放他一馬。
哎!張丞相還是不瞭解孤的苦心!也罷!既然如此。那就繼續維持現狀,再等一段時間,有些人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來了!
正在這時,太監莫言走進殿內,稟報說給顏青玉看病的醫官回來了。李棟連忙從榻上坐起來,讓醫官進來。醫官前腳踏進宮門,就撲身下拜。給李棟叩首請安。完了以後,李棟才讓他起身。
那醫官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哪怕一眼。李棟問他情況怎麼樣。那醫官說顏青玉癔症病很嚴重,需要一個人,對她內心影響很深的人喚醒她的意識,再加些草藥輔助。才能起到療效。
“好了。知道了,你跪安吧!”李棟一擺手,要醫官下去。
醫官走了以後,李棟往御榻邊上挪了幾下,一邊穿靴子,一邊對莫言道:“去濟民當一趟,更衣!”
莫言一聽,就知道李棟要穿便衣。趕忙拿來一件上好紫色湖綢長衣,給李棟換穿身上。“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走一趟!”李棟往宮外走著的時候,對莫言說道。
在去濟民當的路上,李棟一路思考著,誰對顏青玉的影響更大一些。除了顏如玉,就是顏老爹。顏如玉和她一直呆在一起,她的病情並沒有往好處發展,由此可見,顏如玉治不了她的病。顏老爹如今已經不在世上,更不能對他抱以希望。
能治她的病使她甦醒過來的人,餘下的只有自己了。如今雙方分別幾個月,李棟自己覺得,顏青玉姐妹在心中已經淡化,特別是高瓊華公主從高句麗趕到洛陽,天天陪在身邊,近者日益近,遠者日益遠,公主彌補了原來焦灼的內心,使自己對顏家姐妹的印像越來越影影綽綽。
李棟不知道自己在她們的心目中,是否還佔有極為重要的地位,是否還是救她的那個藥引子。李棟一邊希望自己是,一邊又對自己不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自己是,多少有些幸災樂禍,有些因為對她的影響很深很重而沾沾自喜,還有些隱隱的霸佔欲丶望。
她們姐妹二人天生麗質,又很有個性,出身雖然一般,但比一般家庭的女兒更有個性,像一匹野性難馴的小馬,像一盞下肚即融的烈酒,又像扎手的玫瑰。這等女人若馴服了,讓她倒貼過來,一定很有徵服感、很有趣味!哪個男人不想征服一個看在眼裡思在心裡欲罷不能的女人?
隨即李棟又否定了自己,自己萬一不是她心中的那個影響深遠的人,難道就沒有方法可以把她從癔症的深淵裡拖回人世間?那麼這一切都是空想。人家現在還身患重病,想這些簡直就是非人類!啊啊啊!最近我怎麼總想把所有人征服?
隨著李淵這曾建立中國古代史上,有著最輝煌文化的王朝的帝王,敗在自己手裡,李棟覺得自己的欲丶望,越來越像從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