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本姑娘又是沒見過,是不是要抓人,來呀,本姑娘不怕!”佟靈瑞一拱手,眼睛瞪著林天行道。

林天行還這有些不知所措了,要說就這麼點兒事兒,真不值得抓人的,可就這麼認慫不抓吧,那可讓人看笑話了,何況他連身份都亮出來了。

這要是傳了出去,可就不是他一個人的名聲了,巡察使衙門也跟著丟人了。

“天行,回來吧。跟一個無知的外邦蠻夷女子較什麼勁兒,咱們可是受聖人教化的禮儀之邦!”孟巖淡淡的一聲。

“是,公子爺!”林天行鬆開了一口氣。孟巖這一聲算是給他解圍了。

對呀,一個無知的番邦女子,你跟她較勁兒,那不是顯得你也特無知?

何況那還是一個女子,大男人為難女人,也不見的顯得有多麼的英雄。

“聽著,姓佟的。這一次爺不跟你計較,別再有下一次!”林天行對佟靈瑞道。

“怕你呀!”

“小姐。別說了,他們可是巡察使衙門的……”

“巡察使衙門的怎麼了,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子還有道理了?”佟靈瑞小嘴哆嗦了一下,她怎麼會一點兒都不怕呢。這裡可不是關外,這裡的人不認識她是誰,不賣她的帳!

“吃飽了,咱麼走吧!”孟巖起身道,“天行,結賬!”

“官爺,您這頓小的請了,不收錢!”掌櫃的滿臉堆笑的要將銀子還回去。

“掌櫃的,拿著。記住了,巡察使衙門的人吃飯不會不給錢,哪一個發現我們巡察使衙門的人仗勢欺人。吃飯不給錢,直接到巡察使衙門報告,發現一個處置一個,絕不手軟!”孟巖道。

“哎,這怎麼好意思……”

“剛才那人是誰呀,說話好有氣勢?”

“巡察使衙門。不是剛成立的那個專門調查白素心通姦殺人的衙門?”

“對呀,聽說這新任巡察使就是錦衣衛的孟巖大人!”

“是嗎。那說的那位不就是……”

“哎呀,我這腦子,剛才正是錯過了,沒想到今天能跟孟大人擦肩而過……”

“小姐,那個人就是孟巖孟大人?”

“瞧你那花痴樣,不吃了,咱們回去!”佟令瑞哼哼一聲,把筷子一推,站起來往樓下走道。

“小姐,還沒付錢呢?”丫環追了下去。

這哪來的刁蠻女子,食客們都微微搖頭嘆息,這碰上這樣的客人,合該這店掌櫃的倒黴了。

不過,就在二人坐的那張桌子上,一塊碎銀子安靜的立在那裡,看分量,足夠付這一桌的菜錢了。

“走吧,去鴻運銀號!”出了恩元居,上了馬車,孟巖吩咐道。

馬車駛向南市口,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林天行停下馬車,告訴孟巖到了。

“鴻運銀號!”

四個字的牌匾掛在門簷之上,從漆色和字來看,這鴻運銀號似乎有些年頭了。

銀號的們一半開著,一半虛掩著,這個時候估計也沒什麼客人上門,所以,裡面的夥計也懈怠了,也沒個人出來迎客。

果然,孟巖和聞小雨推開門虛掩的門進去,走到櫃檯前面,看到一個身穿羊皮夾襖的夥計模樣的人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呢。

“嘿,嘿,來客人了!”孟巖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客人,哪來的的客人?”大中午的太陽透過窗戶曬在身上暖呼呼的,真睡得香呢。

“在你面前?”

“哎喲,我說你誰呀,今兒是初幾,你就來借錢了?”夥計一瞅孟巖,十分不痛快的道。

“誰告訴你我是來借錢的?”

“這大過年的,別人吃香的,喝辣的,只有你這過不下去的才來上銀號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