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與周顧突然來,夜相府全無準備,大廚房一下子有些慌。

蘇容笑著按住夜相夫人讓人去吩咐廚房加菜的舉動,笑著說:“府中準備了什麼,我們就吃什麼,我們不跟夫人客氣,夫人也別跟我們客氣。我們不挑食的。”

夜相夫人頓時笑了,“這怎麼行?”

蘇容反問,“怎麼不行?若是夫人太見外,我們可要走了,不敢打擾了。”

夜相夫人無奈,笑著說:“好吧,就聽太女的。”

她說完,狠狠瞪了夜相一眼,“老爺總說自己料事如神,怎麼就沒料到太女與太女夫今兒來?也不提前告訴妾身一聲。”

夜相頓時大呼冤枉,往兒子身上推,“這得怪你兒子可怪不得我,你兒子告假動靜太大了。”

夜歸雪轉頭看向父親,他就是派人去告了個假。

蘇容樂不可支,“對對對,不怪夜相,就怪歸雪,這樣合該咱們都休息的日子,怎麼能自己一個人休息呢,也該體諒體諒我們嘛。”

夜歸雪氣笑,“太女說的是,臣明兒還告假,太女批准嗎?”

“明兒誰還過生辰?”蘇容問。

夜歸雪說:“沒人過,臣就是想繼續告假。”

蘇容頓時面無表情,“不批,理由不足。”

夜歸雪道:“臣有近半年沒休息了,一個月三日的休沐假,臣都積攢多少了?”

“明年,留著明年用。”蘇容心虛了一下,“明年你的假期多一倍,我特批,行了吧?”

夜歸雪笑,“行。”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府,周顧挨著夜相逗趣,“夜相,您的家庭地位堪憂啊!夫人一瞪眼,您就懼了。兒子生下來,是為了給您背鍋的嗎?”

夜相頓時扭頭,“太女夫的家庭地位也沒比本相高吧?老臣可記著王女掐您臉呢。”

“所以她挨訓了。”周顧不以為恥,“但是您私下裡若是被夫人掐,可沒人訓您夫人,為您做主。”

夜相:“……”

這、竟然無言以對,讓他板回來一局。

一頓飯吃的熱鬧,多了蘇容與周顧,因他們倆都是討喜的性子,竟然沒讓夜家人覺得不自在,反而這倆人在夜相府跟回了自己家一樣,吃的依舊是家宴的味道。

吃過午膳,這倆人還難得悠閒地讓夜歸雪陪著,逛了一下夜相府,才溜溜達達走了。

蘇容走出夜相府大門時,對夜歸雪說:“若是累,明兒可再休息一日,最多一日。”

夜歸雪笑,“多謝太女體恤臣。”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第二日,夜歸雪到底沒休息,依舊繼續扎進了朝務裡。

夜相夫人自覺這個生辰過的比往年都好,多少年了,她的生辰成了應付宴請官員來往交際的宴席,哪有像今年一般,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頓飯,尤其是有太女和太女夫攜禮而來,這是對夜相府的恩寵和重視,雖簡簡單單,但確實實打實的讓人欣喜。

夜相也覺得挺好,跟夫人說:“你若是每年都不想大辦,明年也不大辦了。”

夜相夫人點頭,“明年看形勢。我的生辰可以如此,但老爺的生辰總不能也這麼簡單。”

“如今不比以前了隨心就行,我的也可這樣辦。”夜相笑道:“沒了南宮家那老東西,怎麼著都好。”

夜相真心覺得,不必每天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日子,即便忙些累些,也舒服。

崔言錦在七日後回了家,到家後,看著滿滿當當的人,還有他父母,他人都傻了,“爹?娘?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想我們來嗎?”崔元彬對崔言錦瞪眼。

崔言錦搖頭,“沒有啊,就是我怎麼沒得到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