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一個時辰再來看成藥吧,盛藥女你跟我們過來,有些話我們要問問你。”

於是阿容的小心肝兒又亂蹦了,恨不得找個角落把自己的頭皮全撓破了,但卻只能低頭皺著張苦情的臉特希望自己沒啥存在感的貓在後頭,跟著眾藥師出了丹藥房,到總房外間的小堂裡。

藥師們見阿容站著,就指了位子讓她坐下:“別揣著這副小模樣,要是黃藥師回來見了,非得說我們以大欺小不可。你也坐下,別擔心有的沒有的,你這脾氣真是不好,小心無大錯是不錯,可太過小心了就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

可不是麼,非但好欺負,而且欺負起來還特有手感……

“你在九子山待了多久?”

九子山,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阿容有些疑惑:“約是半個月左右,具體多少時日我也不記得了。”

“半個月啊!果然是個有天分的,半個月能學會這些,真不錯。”楊藥師感慨了,心說自己怎麼就沒這麼個好徒弟,偏偏就讓黃藥師這變態搶在了前頭。

“你是隻見過這一套組方,還是所有的組方都見過?”

學會?見過?阿容再次疑惑,不由得犯傻,回過神來又一笑,心說現在自個兒都不用裝傻了,肯定早已經是傻成自然了:“並不是所有的組方都知道。”

多少組方傳世,她能背出一半兒來就不錯了,不過這些人表現得也太平淡了!

“郭藥師果然研究出很多組方來了,看來我們都要登門去討教了!”坐在上首的某位藥師嘆了一口氣後這麼說道,然後所有的藥師紛紛點頭稱是。

瞬間阿容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然後忽然就想淚奔出門,再仰天狂笑三聲,原來這黑鍋竟然被郭藥師背了,太美好了。

阿容忽然發現,這世界上最讓人淚奔的事莫過於以為自己被黑了,到最後發現黑的是別人,那是一件多麼爽快的事情啊!

可是阿容呀,到時候他們一上九子山,不就真相大白了,那殃照樣還是得遭的,或許還不如早死早脫生來得好。

43.四月春風裡的新衣與新牌

當二十個週期過後,已經是四月開春,連雲山上處處桃李融融,春光和暖,藥田裡也都開始忙碌了起來。穿著豆青色襖和橙色甲子的藥女們也開始了她們一年中最繁忙的時刻,今年秋天新來的藥女也要交定額藥材了,所以處處都能看到一片橙與豆青色上上下下忙碌。

或是詢問在連雲山有年頭的藥女,該種哪些藥材,又該種多少合適,又或者跟藥農們商量怎麼翻地播種。而阿容呢眼下正特淚奔地蹲在總房裡和藥師、藥令們大眼兒瞪小眼,原因無他——阿容把那患溼毒病患給治得活蹦亂跳了。

於是所有的人都拿看怪物的眼神一樣看著她,今天就是二十個週期過後的第一天,那病患在被人當成小白鼠觀察了很久後,歡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而不能歡天喜地回家的阿容則被當成了圍觀物件,眾藥師、藥令們坐著,阿容獨個兒在中間站著,那氣場不用說都感覺出來。站在中央的阿容一會兒擰擰袖子,一會兒摸摸耳垂,一會兒又特扭捏地看了看四周,她真是有苦難言,有話難說啊!

“發什麼愣啊,難道郭藥師光告訴你怎麼用藥,沒告訴你藥理、藥性和療效嗎?”

“那個,我只知道該這麼用藥,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阿容又扯了扯頭髮,特咬牙切齒地想——要是早知道效果這麼逆天,她才不會用這個方子。

實在是她沒想到啊,現代人的耐藥性太強大了,中藥西藥灌到大,現代的組方藥性早就非一般可以比的了。她也忘記了當初看過的資料,六十年代幾萬單位的青黴素可以橫掃無敵,而二十世紀時幾萬單位的青黴素連感冒都治不好。

所以拿現代的組方治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