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廖靜文也好,蔣碧微也好,我都不介懷。

因為沒有看過蔣的自傳,所以還是傾向廖多一點。

其實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追求更好的物質享受,是無可厚非的。所以我覺得蔣碧微離開徐悲鴻也算是情有可原。

至於孫多慈,我始終覺得她很可憐。不管徐愛不愛她——就算徐愛她,可能也沒有愛到要離開自己家庭的地步,當然,蔣碧微的阻撓可能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最後就是廖靜文。那本書裡面,將那段感情寫得非常真摯,並且浪漫,小時侯看的時候就十二分羨慕,如今就會懷疑有沒有廖靜文自己YY的成分,對蔣的似乎也講得過多,有吃醋的嫌疑,不夠大氣。

但仔細想來,大體應該是不差的。

而且書中徐悲鴻的態度,也還算客觀。提到蔣碧微的時候,他說,那時侯,我們都太年輕了,不懂得愛。

至於小山親說的“沒有收都生活費”,大概是謬誤了。

廖的書裡提到一件事情,當時徐悲鴻和蔣碧微的兩個孩子都跟著蔣生活,女兒在九歲的時候摔了一下,大腿很痛,卻一直沒有去看,以至於後來走路微跛。

不能說父親就沒有責任,但在孩子身邊的母親無疑更有責任,如果自己要帶著孩子一起生活,怎麼可以出現這樣的失誤?

就這件事情,讓我不喜歡蔣。

有的女人也許不適合做妻子,但也許會是個好媽媽,但如果一個女人不是好媽媽,就一定不會是一個好妻子。

所以這三個女人,我都不是很喜歡。

我介懷的是徐悲鴻。所以才會感謝廖靜文,因為她給了我們最好的徐悲鴻。

溫柔的,悲憫的,堅定的。

廖的書裡面,男女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唯一的。對於徐悲鴻對待學生和朋友的事情,寫得很詳細。

尤其是和齊白石一段忘年交,十分感人。

而受過徐悲鴻培養,提點,資助的學生和藝術家則多不勝數。這些都是不容質疑的事實。

我總覺得這樣的人,一定寬容而溫柔。

說得有點多了。

但就是這樣覺得。

小山君,還有各位親,就讓我自己保留一個完美的徐悲鴻,好不好?

番外之弘時

雍正六年的時候,我去了江南。

卻總想回頭,看一看,那個女人注視我的目光。

出家之人,應該已經放下七情六慾。我有些失笑。

人失去記憶之後,是不會變成另一個人的,只是想不起來以往而已。我總是這麼想。

離開京城的前夜,我問過那個肅穆的方丈,我以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從出生起一直伴在佛身邊的孤兒?還是看破紅塵之後幡然皈依的浪客?

他的眼睛裡一片澄澈,安詳的說:“兩者皆是。兩者皆非。”

其實,我只是想問,為什麼,我的心會有不捨的感覺?

白天見到的那個女人有一雙安靜到悲傷的眼睛,看著我,說:“謝謝。”

謝我什麼呢?瞬間驚訝。

然後在那一刻聽到和暖的風聲,細碎的鳥鳴,遠遠的鐘響。又瞬間明瞭,於是微笑著對她說:“不謝。”

是有過一段過往嗎?

我很想問她。

如果不捨,為什麼不挽留我?

還是,已經無法挽留?

還是去了南邊。

在蘇州安然度日。

小小的寺院裡,香火不算鼎盛,也不算清冷。

每日做功課,然後在院子裡種些果蔬。閒暇時候和方丈論一論詩偈,偶爾到山下,和賦閒的居士看看書下下棋。

有一天,我的小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