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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墨喃喃道:『要不就是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別裝了,你裝不回去的。』
她吐了口氣,看了看手裡的門板,失望之下用蠻力往門軸上用力一插,那門板便直接插進牆壁裡,僵僵的立在那兒,昭示著她的過失。
『先別管這些。了。』白吉豎起耳朵,聽見莫言點菜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竹兒正下樓去置辦路上帶的東西,黃貓黑狗在客棧門口望風休息,無人注意她,『我們去弄點血吧?』
『血?』他反問了一句。,隨即明白過來,『哦,血啊,隨便找只動物弄點血不就行了,這又不是現代,動物很容易找的吧。』
『可是我覺。得讓個動物為此而死很不厚道唉。』她一邊說,一邊鬼鬼崇崇的從包子窗戶那兒翻出去,落地之後往最近的一片密林邊緣跑去,『有沒有什麼法術可以弄點血又不傷人?』
。他挑挑眉,知她的聖母病又犯了,便道:『要不我們再用黑狗血?反正他失血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迅速竄進林裡,耳朵稍稍一辯,便清楚地分(!)
出林中各種生物的聲音,蟲鳴鳥叫各自宜然,只有她這個闖入者,虎視耽耽地準備捕捉獵物。
不遠處四隻腳落地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踩著樹幹乘著慣性往上走了幾步,力歇時再抓信樹枝一個倒翻站穩在枝幹上,極目所見之處,一隻灰兔子正警惕地停下食草的動作,四下張望著。
白吉躡手躡腳地順著。一個個枝頭攀過去,象是沒有重量的昆蟲,很快便站在兔子頭頂,沒有覺察出危險的獵物放下心來,又開始啃食草叢,樹上的獵人輕輕一跳,從天而降,一把抓住灰兔長長的雙耳,託著它的屁股,把它舉到眼前。
這一眼,白吉便後悔了——灰兔紅寶石般的眼珠瞪大了,可愛的前爪還抓著一蓬野草,肥碩的身子扭動著,而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則是毛絨絨的毛皮——她愣了一會兒,垮下臉來道:『我下不去手!』
『那這個計劃作廢。』
他平靜的語氣讓她心頭一顫,本來此刻她是會無意識的撒撒嬌,向他求個穩妥的辦法,可是話到嘴邊,腦中突然浮現出先前意識到的依賴性,這不是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也許,她該是做個理智的大人,不依賴他,不亂來,依靠理智而不是正義感去決定事情,也許,該是改變的時刻了……
她沒再抗議,把兔子攬在懷裡,召出赤宵試圖割出點血來又不傷了它的命脈。
割第一刀時,灰兔給了她一巴掌,一個清晰的爪印印在臉頰上。
割第二刀時,灰兔給了她一腳,幾縷野草粘上了她的頭髮。
割第三刀時,灰兔直接張嘴,在她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她好不容易從兔口裡拔出手指,對著咬紅的傷口吹了許久,疼得肝疼卻還是沒法對有著圓溜溜眼睛的灰兔下手,又不願向他求救,心中矛盾之極,只能握著赤宵立定當場。
他也奇怪,平時總喜歡對她做的事指指點點,做件小事他都會羅唆一句,這次卻出奇的沉默,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看著,即沒有嘲諷也沒有教導,似乎這件事完全與他無關般。
倆人便這般僵持著,蹲在密林裡的小樹下,懷裡抱著一隻不安份的兔子,掙扎中不時把手腳踢上他們的臉,待那臉上腳印快重疊起來時,白吉只覺得眼前一暗,一塊黑色的東西佔滿了她的視線,抬頭一看,不是包子又是誰?
“界柱大人,您在這裡做什麼?”
她有氣無力地問道:“你能不能借我點血?”
包子沉默片刻,平靜地應道:“可以。”
她忽地抬起頭來,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看不清的臉,懷裡的兔子死裡逃生,蹦蹦跳